皆是如此,这说明千枝跟了个好师傅。”
冯千枝羞涩一笑,低下头不敢看沈筝。
“茶凉了!”
她终于寻到了一件自己能干的事情,小跑着去后厨换了壶热水过来。
“沈姐姐,喝茶。”
“多谢千枝。”沈筝接过茶水,吹过两下后浅抿一口,问她:
“千枝可还喜爱学医?”
“嗯......”
冯千枝作思索状,其实她很难说清自己喜欢何事,因为她活过的这些年来,她除了生存,也就是学医了。
所以就连她自己也道不清,这种感觉是喜爱还是不喜爱?
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:“......就是看到患者被治愈,感觉自己帮助了他人,会很开心。沈姐姐,这种感觉是喜爱吗?”
沈筝还未开口,她又说:
“只是沈姐姐......学医真的好难啊,好多字,千枝都不会写。但做大夫,不就是要会写字开方吗?”
她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,纠结不已。
沈筝顿时明白,冯千枝是喜爱学医的,但是因着没有系统学习过读书识字,所以对她而言,学医的门槛变高,让她暂时感到困惑罢了。
沈筝对孩子,不喜说教,且大多孩子都听不进去说教。
——她自认为说教是最无用的教育。
“千枝,你想不想知道,姐姐小时候,是如何读书识字的?”
冯千枝的心神果然被她吸引过来,眨巴眨巴眼睛答道:“想!”
沈筝伸出不算白皙的双手,手掌朝上,玩笑道:“这双手,在姐姐幼时,可替姐姐承受了太多。”
冯千枝嘴巴微张,不可置信道:“姐姐被打手心了?!哪个先生如此凶恶,您那时才多大!”
她替沈筝鸣不平,却将自己挨过的棍棒抛之脑后。
沈筝浅浅一笑,“是我父亲。”
“呃......”
冯千枝懊恼,既是沈姐姐的父亲,那她自是不敢再替沈姐姐鸣冤......
沈筝看着手心,其实挨手心的不是她,但她就是记得那种感觉,说轻不轻,但说重也不重,教育孩子刚刚好,懵逼不伤脑。
“因为那时的我还小,自是无法约束自己。说来天下孩童都一样,能自我约束的,少之又少。”
冯千枝认同的点点头,她学写字之时也是,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,好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