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是出问题的原因,但下官还不敢确定,待雨停了,咱们再验证一番才是。”
白嵩也好奇不已,从托盘上拿了块泥胚翻转查看,但一无所获。
他问沈筝:“沈大人,可是这湿泥胚给了您启发,您猜测问题出在哪儿的?”
三双眼睛一同看过来,沈筝只得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:
“泥胚干裂,无论如何,都与‘干’字有关,问题的产生,总归离不开烧制时间与烧制前后的流程。”
白嵩不解:“可沈大人,咱们方才也有过此猜测,烧制时长之前也已验证过了,应当没有问题才是啊......”
沈筝摇头,“因为咱们想错了,咱们一直觉得泥胚好不容易烧干,所以烧制完还不能沾水。”
“水?”
白嵩看着房檐上淅沥而下的雨水,惊讶不已:“您的意思是,泥胚烧制完,便可以沾水?可沾水有何用呢?”
沈筝摩挲着手中泥胚,心想该如何给他们解释“热胀冷缩”和“密度。”
她想了许久,还是决定简单粗暴一点,先验证可行性。
她缓缓说道:“泥胚出窑便入水浸湿,或许有用。”
白嵩睁大了眼睛,好不容易烧干的泥胚又浸湿,岂不是......
不对。
他突然反应过来,烧制过后的泥胚,与入窑前是不一样的,烧干的泥胚,沈大人方才也验证过了不太怕水。
所以!
白嵩惊叫:“所以泥胚出窑后便立刻干裂,就是因为没有水在其中,过干了?!只要咱们立即将泥胚倒入水中,它就来不及开裂?”
沈筝莫名想起了前世的“食物三秒钟”。
——掉在地上的食物,可以在三秒钟之内,趁细菌还没反应过来,眼疾手快捡起来吃了......
这事儿她还真干过。
“本官猜想大致如此,但猜想只是猜想,咱们得待雨停再验证一番才行。”
白嵩与牛储满脸崇拜,将手中托盘一扔,拿来泥胚,举起刻刀就是刻。
余时章却在旁一直没说话,他在想另一个问题。
“你的方法或许可行,但本伯之前观察过,有些泥胚刚开窑,便开裂了,这种咱们又当如何做?缩短烧制时长?”
沈筝眉头轻蹙,片刻后摇头。
“或许......咱们不用在烧制途中想办法,毕竟烧制时长本就不好把握,不如在泥胚开裂后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