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。而我们,是昌南府兵,咱们双方,万万没有为敌的道理啊!”
余九思回以他一笑,伸手轻拍他的脸。
“这时候知道本将是朝廷的人了?揣着明白装糊涂,谁教你的?可是你们宁知府?本将可太想会会他了。”
在旁的百姓看看余九思,又看看府兵,满头雾水。
“什么意思?这位小哥当真是朝廷派来送粮食的?那为何方才他要将咱们堵在城内?”
人群当中也有聪明之人,一下理清了其中关键。
他环顾四周,皱眉道:“这位小将军想堵的,恐怕不是咱们......”
“不是堵咱们?那堵谁?咱们府遭灾成这样儿了,有何人是值得堵的?不、不对......好像......还真有?”
余九思站起身来,从地上抓了一把粮食,问道:“发现了?还是有聪明人的嘛。”
他用两只手指将稻谷壳碾烂,掐起那颗米白的大米粒。
“眼下你们昌南城中,有钱的、有粮的,可是大有人在。”
他上前两步,在百姓疑惑的目光中,抽走一百姓手中的布袋,在手中掂了掂。
“几斤?”
百姓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,呆呆答道:“两斤......”
余九思点点头,将布袋打开看了看,“付了多少文钱?”
百姓想到这儿就肉疼,咬牙道:“一百八十文。”
府兵本想制止,但眼下百姓们对余九思显然没有方才抗拒,此时出声制止,明显来不及了。
余九思笑着看向他,歪头道: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是条好狗,但不像寻常府兵。薛迈,绑起来带上,说不准后面有用。”
薛迈看着地上明晃晃的“军功”,擦了一把口水,“是!”
余九思将百姓的“金粮食”递了回去,没来由说了一句:“带回家吃吧,近来买了多少吃了多少要记好。”
记吃食?
百姓接过布袋,不明所以地问他:“如何记?”
余九思似是答了,又似是没答:“用脑子记,会写字就写下来。”
“啊......”
百姓们明显一知半解,但不得不说,余九思这一手,已经完完全全将他们折服了。
方才在人群中开口唆使扰乱民心之人已然不在,此时留下来的,都是寻常百姓。
他们虽惯会道听途说,但本性不坏,且人群中还有几个聪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