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方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余正青看着二人交谈,想着那枚被沈筝收入怀中的玉佩,有些不可置信,屡次欲言又止。
每每他想开口之时,第五探微便会“不经意”地看向他。
嘿——
余正青这脾气一下便上来了,挑着第五探微的短揭:“本官记得,上届科考名录中并未有你,你是如何能来我柳阳府赴任地方主簿的?”
果然,他这话正中靶心,第五探微眸中闪过一丝慌乱,转头看向他。
她抿唇答道:“属下是临时被吏部委任,来永禄县任职的。”
余正青轻笑一声,穷追猛打:“未曾参加科考,又如何能被吏部委任?”
“属下......”
第五探微用余光偷看沈筝的反应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“哦——”余正青看着远远吊在他们身后的巴乐湛等人,彻底没了顾虑,放声说起了话:“眼下只有咱们三人在,你与本官说实话,你这主簿之位,是不是家中买来的?”
地方上一些不痛不痒的小官可买卖一事,是从前朝传下来的“规矩”。
前朝国库空虚政治动荡之时,先帝为充盈国库,不得不默许地方富商买卖小官,以此来充盈国库。
但有一点,被买卖的官,不能是地方权力中心的官,譬如一县县令。还有则是买官之人赴任后,不能有实权在手。譬如第五探微这一主簿之位,若真是她买来的,她便不得干涉县中任何重要决策,也不能查看县中账册,更别说像许主簿那样管账。
说难听点儿,能被买来的,只是个官衔,空壳罢了。
“啊?”沈筝记起这一“制度”,双眼微瞪,转头问道第五探微:“真是买来的?”
“不是!”第五探微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,“沈大人,您听属下解释。此次永禄县主簿空缺突然,吏部在京中各大族间放出消息,可流外入流,属下这才......”
流外入流?
沈筝眨了眨眼,她都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。
——“流外入流”,用她上辈子的话来说,便是“编外入编”。
此法本是指地方各办事处人员告急,又暂时寻不到可用之人进行委派,才会提用未经科考之人赴任。
经过选拔之人到了地方上后,便算地方上的“临时工”、“合同工”,即未被编入正式官职。
但经此方法有个好处,那便是赴任之人任满规定年限之后,便可到吏部参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