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泛白也不肯松手。
但第五探微好像并未使力一般,一把便将他的手拉开了去,“喊冤便喊冤,谁告诉你喊冤需要扯判官衣角了?”
“噗嗤——”周遭不少人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。
随从呆傻地看向她。
虽说他并不认识这女子,但能如此随意站在官员身旁之人,岂非常人?
沈筝对第五探微一笑,又看向随从:“本官方才问话,你还未作答。”
“小人......”随从顿觉前有狼后有虎,怎么回答都是个错,“小人只是信任大公子。”
“行。”沈筝闻言一挥手,“那便全了你们的主仆情。来人,将他也押下去。与他家大公子分开关押,免得他心疼。”
随从没想到那般囫囵回答也能将自己搭进去,直至被押离人群后,都还在喊冤:“沈大人!小人对此事概不知情呀,求您!求您饶了小人!”
这一下没了两个主心骨,莫府护卫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沈筝眉尾一挑,随意说道:“还不回去报信?”
报信?
护卫们喉间滚动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这会儿回去报信,不是找死吗?
沈筝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害怕啊?那本官给你们出个法子。”
护卫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好心,纷纷看向她,面露乞求:“沈大人,小人们自知今日有罪,可小人们......实在身不由己,如若不然,您将小人们一同给收监了吧......”
他们实在不敢回府,不敢承受家主的无边怒火,还不如与大公子一同下狱,说不准还能得个“忠仆”名号。
沈筝也知晓,“身不由己”四个字在他们口中,并非逃避责任推辞之话。
他们卖身契皆捏在莫家人手中,别说随着莫宗凯来砸场子,就算莫宗凯要看花式自刎,他们也不得不拿命去表演。
方才莫宗凯被押走,她也瞧见了,甚至有护卫在......暗爽?
“本官不收监你们。”沈筝说了一句令他们失望不已的话,“但......”
但?
护卫们感觉一颗心都被她抡在手中,甩得忽上忽下,紧张不已。
“但本官方才不是说了,可以给你们出个法子?”
护卫们齐刷刷抬头,沈筝笑道:“将今日之事,先禀告给你们大小姐。至于她要不要告知莫家家主,那便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