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又被人莫名推开。
她咬紧了牙关,双手使劲扒住车架,许主簿立即抓住她的手腕,两人同时使劲,她才顺利回到车上。
她跌坐在车板上顺了口气,心有余悸。
这种时候是最容易发生踩踏事件的,也不知道这永禄县的县衙为何不作为。
这时追风颇有些烦躁的在原地踏了踏,周围人声嘈杂,又时不时有人撞到它,这让它感到不适极了。
沈筝向前挪了一小步,伸出手轻抚着追风的背脊安慰。
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追风受惊,若是马儿失控疯跑起来,别说还在马车上的她与许主簿,就连这周围的人们都要被伤到。
“铛铛铛!铛铛铛!”
这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,一听便知敲锣的人使了大劲,沈筝顿时感觉脑仁涨得慌,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耳朵。
四周的人群也跟被施了定身咒般,停下了脚步,他们面上显露出一丝惧怕的神情。
沈筝循声向后望去,敲锣人正是这永禄县的捕快。
一行捕快约莫有十几人,为首的捕头人高马大,带着身后的捕快大步走来。
捕头将手按在腰间铁尺上,扫视了众人一遍,神情倨傲地开口:
“挤什么!还想不想有饭吃了!不想吃的话往后粮铺便关门好了!”
周围的县民们立刻低下了头,纷纷小声说着想吃。
许是沈筝打量的眼神太过明显,那名捕头直接走了过来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筝二人,又看着他们所乘的马车若有所思。
片刻后,他抬起下巴问道:“外乡人?”
沈筝直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,点头答道:“正是。”
这时那名站在捕头身后的捕快,附身过去对他说了句话,捕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的光。
他嘴角勾起一丝笑,问道:“你二人可有路引?”
“没有。”
沈筝语气冷静依旧,她一看他们的模样,便知他们起了别样的心思,但他们惹错了对象。
捕头一听他们没有路引,顿时抬手招呼后面的捕快。
“来人!这二人没有路引,本捕头怀疑他们是流窜至此的,先押回去,我要好好审问一番!”
“是!”
他身后的捕快们仿佛恶狗见了骨头般,瞬间围了上来,周围的县民见势不对,纷纷绕开了他们,轻手轻脚的往粮铺走去。
许主簿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