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迷的模样,轻咳了声。
沈筝赶紧将怀中的钱袋子捂紧,颇有些防备地看着他:
“方才便说好了,这是他们给追风压惊的银子,不过这十几两,追风定当是花不完的,我先代为保管。”
许主簿也并未想与她争抢,认同地点了点头:
“追风是大人选中的,这银子自当大人代为保管。”
沈筝看他这般老实,心中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她抬头看了看天,思索了片刻,忍痛说道:
“看这日头也不早了,咱们估计得在柳阳府歇一宿,虽说咱们今日是因公出差,但大肆花费也不行,毕竟县衙的每一笔银子都是我用心坑......咳,赚来的,所以今日的晚饭与住宿,便由追风请我们吧。”
说完她伸手摸了摸追风的屁股,问道:“追风认为如何?”
追风被她摸了一下屁股,竟嘶鸣一声小跑了起来。
沈筝满意地点了点头,当真是一匹大方的马。
“那便如此定了,咱们今日住上房!吃好菜!追风也吃最好的豆料!”
许主簿也笑了起来:“那属下便多谢大人与追风了。”
六月的风带着丝丝热度,吹在他们脸上,沈筝深吸了一口气,鼻腔中满是青草的芳香与湿润的泥土味。
这般真好啊,她想。
可下一刻她想到了永禄县的县民,又开心不起来了。
他们县里的捕快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壮,而县民们粮食都得靠抢。
沈筝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烦闷之情,她若是有帮他们的能力便好了。
可如今她只是个小小县令,并没有那般大的能耐。
今日她并未太过为难那群捕快,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确定这永禄县的县令是怎样一个人。
若他与那些捕快们是一丘之貉,那她就是把这事闹到了永禄县衙,甚至府衙,结局也只有被和稀泥。
毕竟现在的同安县,放在整个柳阳府,着实有些不够看。
与官对上,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。
她走的时候留下的那番话,虽是真话,可她也暂时不会将此事捅到府衙去。
只得先打探一番,静待机会了。
思及此处,沈筝想着许主簿在这边时间更久,说不定稍微知道些情况。
她开口问道:“许主簿可认得那永禄县县令?”
许主簿闻言陷入了沉思,他在同安县任职的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