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他若是只能看到面前的蝇头小利,怕是只有自戕算了!
何母听见张里正这话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她一时竟不知道张里正是真的不收礼,还是嫌她手中的礼轻。
何明成也被张里正这番话惊了一下,他看着张里正脸上的愤怒之色不似作假。
所以想读书便要送礼这个说法,不是张里正的意思,而是母亲误会了?
他顿觉心中舒畅,赶紧伸手拉住了何母。
随后他又朝张里正作了个揖,诚恳致歉:“是学生与母亲误会了,张里正稍等,我二人回家一趟再来。”
张里正见何明成脑子转得还算及时,朝他点了点头,转身朝屋内走去。
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,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开口:
“待会儿别再带东西来了,县学一事是县令大人的意思,若你们真要道谢,那对象也不该是我。”
“晚辈知晓了,多谢里正。”
何明成又朝张里正的背影作了个揖,就算张里正不说,他也是要去给县令大人致谢的。
何家母子二人再到张里正家中时,已近黄昏。
张里正让他们在院中坐下,何母刚坐稳,便开口询问道:
“里正,若我儿想去县学读书的话,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?”
张里正见他们母子态度诚恳,何明成必定是要去读书的,态度便缓和了许多。
他拿起桌上的碗给母子二人倒了杯水,开口说道:
“今日我给你说这事儿之时,瞧给你急得,我话都没说完你便火急火燎地跑了!”
何母尴尬一笑,不知怎么回答,确实是她失礼了。
张里正继续说道:“如今村里要扩张巡逻队,再招六十名巡逻队员,并且还要在几条主路上设立关卡,秋收前想进村之人必须登记信息,方可进来。”
何家母子皆为一怔,何事需要搞这么大阵仗?
张里正今日为了那稻子结穗一事,口水都要说干了,自是不想再给他们解释。
他只是说道:“所以咱们村的设卡之地,需一名能读会写的人来进行登记,待县学建好,这人若想便可入县学读书。”
他故意将守卡一事与县学联系起来,就是想让眼前之人认为,要去守了卡才能读书。
那不然他说守不守卡都能去县学读书,这何家小子不干了咋办!
何明成张大了嘴,秋收估摸着还有两月有余,意思就是他只要替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