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看向余正青,只是说道:“这首残诗是下官在古籍上看到的......”
余正青嫌弃地看了她一眼:“本官还以为,你出口成诗。”
沈筝心想自己哪有这能耐,正尴尬之时,马车停了下来。
下马车后,众县令再次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惊,庄子上的稻田,比村中的更为广阔。
他们本以为这次来这庄子上也是纯观赏,可谁知道下马车后不久,余正青便命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把镰刀。
众县官:“......”
他们看着手中的镰刀,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莫不是他们来的路上被夺舍了,其实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县官,而是农人了?
他们苦读诗书多年,就是想远离农田,可如今,知府大人竟要他们与那些农人一道下地收割?
有聪明之人猜到了余正青的用意,当即就挽起了袖子下田,这可是在知府大人跟前表现的绝佳机会。
......
沈筝虽为东道主,但也免不了俗,余正青给她也分了一块稻田。
这稻田地不大,估摸着只有两分亩,她的任务是在日落之前收割完成。
一开始沈筝看着这一小块稻田信心满满,本以为要不了半天她便干得完,可谁知道一个多时辰过去了,她才堪堪收割了三分之一的稻子。
她站起身来扭了扭腰,又用袖子擦了擦汗。
在烈日之下下地干活,真的比想象中还要累得多。
每割一株稻子,都要弯腰一次,堪堪十几次过后,她的腰便酸得不行,每次将腰打直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。
将稻子割下来后,还要注意留下来的稻桩,若是不注意,很容易被稻桩绊倒。
并且她今日也没想过自己要下地,反而为了待客,还穿了广袖衣袍,割稻子时,那袖子挽起来又掉下去,挽起来又掉下去,恼人得不行。
沈筝本想着将袖子割了,举起镰刀之时又迟疑了。
她其实也没两件好看的衣裳,这件衣裳还是高中之后买的,若是割坏了,往后真的只有日日穿官袍了......
无奈之下,她只得扯了两根茎叶,将袖子捆在了小臂上。
没了袖子阻碍,沈筝割稻子的速度是快了不少,但她的手臂也失去了袖子的保护,不过一会儿便布满了浅浅的红痕。
沈筝轻叹一口气,其实就算是她,之前也从未真正意义上了解过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