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约莫十三四岁,脸蛋圆圆,额头饱满,双眼灵动不已,她朝外看了一眼,又赶紧缩了回去。
她问道身边的老人:“祖父,咱们今日为何要从朱雀门出发?悄悄地走不行吗?”
余时章本在闭目养神,听到孙女的问话睁开了眼,眼中满是慈爱。
他朝少女招手示意:“先往后坐坐,前面会有一阵颠簸,你如此坐,不安全。”
少女听话地往后挪了挪。
她正是余正青夫妇的小女儿,余南姝。
她上面还有个哥哥,不爱舞文弄墨,早早便参了军,扬言不靠家中,要在军中闯出一番名堂。
所以这几年来,永宁伯这一脉在家中的嫡系子孙就她一人,自是备受宠爱。
余正青夫妇也舍不得将她带去柳阳府吃苦,就将她留在了上京,他们自觉自己吃点苦不要紧,余南姝还小,又是姑娘家,去了那边怕多有不适应。
上京玩乐多,有她的闺中密友,还有老爷子给她撑腰,她在这边开开心心地长大就成。
余时章耐心教导:“姝儿,你与祖父说说,咱们今日因何而去?”
余南姝脸上露出期待,嘴角的酒窝衬得她娇俏不已,“自是去柳阳府看望娘亲与爹爹了!”
上京城离柳阳府有好几百里路,若不是她实在想娘亲与爹爹,自是不愿意坐如此久的马车去的,这一路下去,怕是骨头都要散!
余时章听见她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,“祖父知道姝儿想爹娘了,但姝儿给祖父说说,祖父因何要去?”
余南姝低头细想,不禁皱起了眉头,片刻后她想清楚了其中缘由,说道:“因为父亲所任州府中的县官有功,祖父要去宣赏。”
她眼睛亮亮的,似是一只狡黠小兔,“因为祖父要去宣赏,后面马车中还坐着工部与户部的大人们,所以咱们从朱雀门走,要让京中众人知道,咱们出发了!”
余时章满意地点点头,看着她说道:“姝儿,咱们这次要去见的那位沈大人,不是一般女子,她如今有大功在身,得陛下赏识,陛下令咱们从朱雀门出发,就是想将这声势宣扬出去,给那位沈大人造势。”
马蹄哒哒,余时章掀起车帘往窗外看了一眼,此时赏赐的车队已经出了朱雀门,正要进朱雀大街。
余南姝闻言撑起了下巴,歪头看向余时章:“既要造势,那那位沈大人,往后定是位了不得的大官咯!”
余时章闻言一愣,他这个孙女总是这样,看似天真娇憨,但在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