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,“重伤”的赵休,不语的沈筝,还有气势骇人的余正青。
一步一步,都在瓦解里正们的心理防线。
到了如今这步,里正们再无反抗之力,只能被余正青牵着鼻子走。
周里正脑海混沌不已,只觉耳边嗡嗡作响,他双手紧握,胡乱答道:“回大人,因为......小人们要给大人立生祠。”
小袁诧异地看向周里正。
还有这事儿?
余正青喉中发出一声低笑,说道:“方才那么问不好回答,本官换个问题:你可知道,赵休今日为何会挨打?”
周里正背脊一震,转头看向了赵休。
赵休的头依旧埋地低低的,这般“惨样”让周里正心中刺痛不已,这傻子......为何要这般重诺,虽说答应了他们,可眼见要挨打,那该交代之时,便交代了呀!
他难受之余,掀袍直直跪了下去。
“知府大人,您罚我吧,一切都是我的主意,是我撺掇赵捕头,让他莫要将生祠一事告知沈大人,赵捕头当时别无他法,只能答应了小人,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赵捕头他......只是不想违背誓言。”
余正青又是一声冷笑:“赵休的打都挨完了,用不着你替他求情。”
他话音刚落,周里正身后的几名里正,跟下饺子似的,纷纷掀袍跪地。
“知府大人,沈大人,周里正话说错了,是我们一起撺掇赵捕头的,不是他一人之错,您要罚便罚我们吧。”
众里正头颅低埋,等待着余正青的“判决”,给了余正青和沈筝交流的机会。
沈筝看着里正们的模样,心中叹道,自己这招是有些太急了,当真把里正们给吓坏了。
她只得用嘴型对余正青说道:“差不多了。”
余正青微微点头,对里正们说道:“本官是要罚你们,不过责罚之前,本官得将话给你们说明白,以免你们心生隔阂。”
里正们抬头看向余正青。
余正青正色说道:“赵休,是你们沈大人亲任的捕头,不论是依照本朝律法,还是家国道义,他都应忠于县衙,忠于县令沈大人。”
里正们点头应是。
他接着说道:“但今日,他在当值期间查探县中消息,竟被你们给‘策反’了去,他胆大妄为,选择了与你们一同欺瞒沈大人,视为不忠。”
里正们方才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,此时闻言,心中更是难受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