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许主簿与赵休都没说话,她只得问道:“如何?”
赵休乞求地看向许主簿。
不是不让他说,而是想让他往轻了说。
但许主簿怎能如他的意,“大人,是鞭伤,估摸着有两三道,伤口红肿,好在没流血。应当是昨日赵捕头淋了雨,又滚了泥潭,皮肤进脏东西了,还处理得不及时。”
赵休闻言立刻反驳:“是两道!不是两三道!”
沈筝气得牙痒痒,此时他还有心思去纠结这个!
她咬牙切齿说道:“将衣裳穿上。”
“好了大人。”
沈筝转过身去,许主簿走到她身旁来,赵休低头不敢看她,极像犯错的小学生。
沈筝看他这般模样,喉中的重话也说不出口来了,但她还是想不明白,赵休为何要这样,只得问道:“为何伤害自己?”
赵休不敢开口说实话,他心中在想,若是他将昨日自己的想法明说,大人会不会觉得,他是个不忠诚的下属,从而与他离了心。
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,大人于他,就是伯乐,而他不是什么千里马,只是一匹普通马罢了。
他害怕大人与县衙不再信任他,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打击。
沈筝见他不语,加重了语气:“说实话!”
赵休心中一颤,只得将昨日自己的想法全盘交代了。
“......属下差点就被里正们策反了,虽说属下娘子聪慧,给属下理清了其中利害,但属下真的不知道,昨日若没有娘子在,属下会不会欺瞒于大人。”
他想说或许不会,因为后面他自己都察觉到那样不对,但此时说出来,像是给自己找补。
沈筝心中酸涩,许主簿看了赵休一眼,“你们习武之人头脑都如此直?”
“属下直?”
赵休自己不觉得,若要他自己说,他这算敢做敢当。
许主簿无奈摇了摇头,“还没发生的错事,一定要揽在自己身上?赵休,你是个真君子。”
赵休眉头轻皱,许主簿这话,应当是在夸自己吧?
被夸了,但他高兴不起来,因为许主簿对他的看法不重要,重要的是大人会怎么看他,大人......会生气吗。
沈筝转头,正好与赵休小心翼翼地目光相接。
像赵休这般刚直的人,她此时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她呼了口气,才说道:“赵休,君子论迹不论心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我没有怪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