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筝无奈一笑,实话实说:“大人,其中道理您也知道,就算这水稻的真实亩产在千斤往上,下官也只敢报千斤。”
村民们也好奇望向她,她接着说道:“这水稻并未大面积下地种植过,土壤、气候还有种植方式的不同,都能直接影响水稻的亩产,陈二伯家的稻谷是远超千斤不错,但无论如何,咱们眼下只称了他们一家的稻谷,说不准就是因为他们田地肥沃,再加上悉心照料,才能得此结果。”
被点到名的陈二伯连连点头,有理有理,甚是有理。
种地的都知道,粮食产量的多少,最重要的是种子没错,但种子下地后,农人如何照顾,也是一大门学问。
就说这水稻。
多久该淹田,多久该晾田,多久该追肥,都是学问!
甚至于他陈老二家的稻田中,一颗稗子都看不到!没有杂草与水稻抢营养,水稻的长势才能好!
若要他说,他陈老二,就是整个南坝村最会种地的农人!
但沈筝此话,激起了其他村民的斗志,他们纷纷催促道:“虎子!赶紧将陈二伯家剩下的两麻袋给称了!看看有多少斤!咱们再多称几家看看!”
“诶!”虎子也燃了斗志,虽说他今日的主要任务是扛秤拨砣,但他家中也是种了水稻的!
那亩稻田,在他家中也是宝贝疙瘩,论照顾田地,他不觉得自家比陈二伯家差!
孰高孰低,秤杆上见真章!
陈二伯一家手脚麻利,三两下便将麻袋挂了上去。
虎子缓缓拨砣,动作比方才还要仔细不少。
虽说他练了多年,再小心仔细,最后的结果都偏差不大,但如今,是南坝村家家户户一较高下的时刻,他不得轻敌!
众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,只听虎子高声念道:“陈二伯家,第六袋稻谷,重!一百七十二斤!”
“呼!”
有不少村民松了口气。
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奇怪心理,方才都想亩产多些,再多些才好,这样大家皆是获利者。
可待他们真的瞧见,陈老二家的稻谷有那么多时,心中还是不禁起了攀比心思。
他们将心思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,沈筝看到后哭笑不得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......
怕朋友吃苦,更怕朋友......
总之就是,我拿你当真朋友,咱俩有福同享,但你享的福,不能比我好上太多,不然我便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