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到有据可循,也不怕被人寻到错处才是,筛种事大,是得运一些未筛种的稻谷回来对比。”
对于她这种见过稻种的人来说,稻种的优劣应当很好分辨,但县中除却沈大人和王家庄子上的人,其余人其实基本都没见过稻种。
沈筝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且咱们作为第一家种高产水稻的,出种率也要详细记载,一是免得往后有人钻空子。”
“二嘛,则是......”沈筝话头一转,在场众人的心思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她明媚一笑,高声说道:“咱们的稻种,可是会被记录在史册,给后辈们看的,你们说,要不要记录完整!”
“嚯!”记录在史册!
史册!
那可是史册,流传于世的,用沈大人的话来说,那就是高!大!上!
在同安县百姓的认知中,史册,那是皇帝才能被记上去的嘞!他们这群泥腿子,能与皇帝写在一起?那不是反了天了!
他们这样想,也这样问了。
余正青闻言,神色复杂,“你们多大的脸呐?”
众里正与县民们面色一僵,沈大人骗他们?
不可能啊!沈大人怎么可能骗他们。
县民们委委屈屈,可怜巴巴,余正青见状也不说重话了,只是说道:
“人家圣上是有专门的史官记录的,不论是衣食起居还是国之决策,都事无巨细记录在册,与你们能一样吗,肯定不在一个册子上啊。”
他似想到了什么,皱眉问道:“你们该不会......以为史册就只是一个册子,啥都写一块儿吧?上一页写你们,下一页写圣上做了啥决策?”
那咋可能!
众人听到这儿,才发觉自己犯了蠢。
沈筝噗嗤一笑,安慰道:“虽然不能与圣上写在一个册子上,但咱们同安县的功绩是实打实的摆在那儿的,史册也分很多内容的,一定会有咱们大家伙一席之地。”
这不是吹牛,像这种民生大事,是一定会被记载的,若是记得细致,余正青、沈筝还有同安县中的代表性人物等,都会被记录上去。
众人恍然大悟。
且沈筝有个大胆的猜测,并未说出口。
那就是余正青是递了信入京的,圣上看了信上内容,不可能全无动作,史官在记录圣上言行起居与决策,还真有可能将同安县记进去。
不过没有众人名字,也不会太细致罢了。
毕竟对那位贴身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