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是沈大人亲定的山长,岂有你二人说换人就换人的道理?更何况你我三人才来同安县多久,李山长又来同安县多久?”
何鸿卓正想说,这不是任人唯亲,便又听靳展鹏说:
“县学山长,对一个县学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,我三人是经过知府大人擢选,才能来同安县任教没错。”
“可说实在的,咱们与沈大人相处过吗?沈大人清楚咱们的为人吗?她凭什么将山长之位交给咱们?就凭在下是个举人,您二位是老秀才先生?”
肖禄才也动了动嘴,他想说,山长之位,自是凭学识了。
他近些年虽未尝试府试,可他自诩,自己的学识,可比那位李山长好上不少,那么多年的墨水,可不是白吃的。
靳展鹏却不让他说话,一句接一句:“你们可知道,咱们如今与沈大人的关系,只能算得上普通上下级,而李山长与沈大人,还有同安县衙众人,都似亲朋,似好友。”
“这是信任!沈大人将县学交到李山长手上,因为她信任他,这是咱们比不了的!一点成绩没做出来,便想着那个位置,二位仁兄,你们觉得这般做,合适吗?”
何鸿卓陷入一瞬间的怔愣,回过神来又立刻反驳:
“靳兄,咱们今日前来,不是为了缠着沈大人闹,更不是找李山长的茬,在下还是那句话,能者居之!”
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,想的也很简单,任山长之人,不论是学识还是人品,都要令人信服才行。
在旁观者看来,这其实没错,但他没有将整个同安县的情况考虑其中。
“朽木!”靳展鹏气歪了鼻子,此时他才发现,他与何鸿卓还有肖禄才的思想,根本说不到一起。
他们都理解不了对方话中的意思,这是长久以来的个人认知,谁都没办法说服对方。
何鸿卓被骂了也不生气,反而说道:
“靳兄,你也知道,匠人那边已准备妥当,县学开学在即,要是咱们再无动作,待开学后,山长之位更无可能。在下苦读诗书多年,也自诩学识不错,岂能毫不争取,便承认技不如人?”
靳展鹏叹了口气。
这是技不如人的问题吗。
他无奈说道:“在下算是知道了,您二位今日不进县衙一趟,终归是心有不甘,走罢,走罢。”
他们谈话并未避人,所以值守捕快将他们的争论听了个十成十。
捕快挠了挠头,他方才听起来,觉得哪位先生说得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