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仔细细地将余南姝看了好多遍。
他不说话,只是快步上前,想将女儿揽入怀中,又想到女儿如今是半大姑娘了,只得忍着泪意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南姝长高了,快到爹爹肩膀了。”
他似是觉得这句话不够,又问:“南姝这几年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?脸都不似之前大了。”
沈筝:好好的一幕父慈女孝,被余正青这句话搞得,重逢的温情气氛全无。
果然,余南姝下巴一埋,做生气状,伸出拳头便给了余正青一下。
“爹爹!您懂什么是女大十八变吗!南姝只是褪了婴儿肥!”
她说完又捶了余正青一下,“爹爹,您怎么不回答南姝,您是不是不想南姝!”
余正青的老脸微微泛红,朝沈筝看了一眼。
沈筝恍然大悟:懂,这就走。
谁知余南姝瞧见她,又跟个小蝴蝶似的,上前认真道:“沈姐姐好,我是余南姝,来找爹爹的。”
她又问:“沈姐姐,我可以在这边住几天吗?不会打扰到你们办公的。”
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,又有礼貌极了,听得沈筝不自觉就笑了起来,“当然可以,南姝想住多久都行。”
沈筝不知道的是,就是她这句承诺,又给同安县招了个小魔头回来。
她迈步离开,将空间留给余正青一家三人,许主簿与赵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上京众人。
余时章祖孙俩,当然与余正青一样,入住县衙。
一同入住县衙的,还有沈行简与梁复,这二位官阶不低,县衙不接待,说出不好听。
其余人实在住不下了,安排在县衙附近的客栈——同安县唯一一家稍微拿得出手的客栈,整体不大,但胜在干净整洁,就在曼娘茶馆附近。
往日同安县来客不多,客栈不太能盈利,平日里只能维持掌柜一家的基本温饱,但这次县衙大手笔的将客栈包了下来,乐得掌柜见牙不见眼。
沈筝还有意扶持县中客栈修葺,扩大规模,再与许主簿谋划一番,看能不能在县中修个官家招待所。
往后的同安县要做生意,来人只会只多不少,这段时间忙完开始准备,时间正好。
正当沈筝与沈行简二人寒暄之时,押送赏赐的官兵头子上前,问道:
“沈大人,您的府邸在哪?劳您派个人给属下们指路,属下给您送过去。”
听到这话的人不少,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