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若是谁不想自己孩子学写字,那就不必将孩子送过了,这米面,他不挣也罢。”
意料中的回答,这位冷面先生,仿佛逐渐在与沈筝心中的黑脸班主任相重合。
沈筝知道,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。
但他们或许是同一类人,同一类,教书育人,不会其他,只为孩子的人。
“过两日,将这二位一同请来县里,我再看看,若是可行,县学开学后,启蒙学堂便开学。”
许主簿点头,又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问道:“大人,县学何时开学?”
沈筝在心中估算了一下,“待赏赐车队走了,便通知里正前来,通知各村学子准备好,即日开学,先生们都等久了。”
她又问:“厨娘、帮厨和洒扫之人可定下来了?”
“定下来了。”许主簿说,他顿了顿,有些好奇问道:“属下听说,那日几位先生,来寻李山长比试?结果如何?”
那日先生们比试,他都还在粮仓与冯知一交接活计,并未看到他们的文章,大家都是读书人,对这等事心中多少有些好奇。
“还不知呢,听余大人说,永宁伯亲自审阅的文章。正好,咱们这会儿要去寻余大人,问问结果。”
许主簿见她对比试结果并不太好奇,便知道在她心中,李山长是有能力取胜的。
二人交谈间,在后院凉亭中寻到了余正青与余时章,这父子俩正在嘀咕些什么。
沈筝走近,便听余时章说:
“十天半个月或许成,但若久了,陛下必定不愿......”
余正青也拧起了眉,“您如今都是半退的状态了,放您玩两年,到时与儿子一块儿回京,又怎的了?”
“唉。”余时章叹了口气,“你也知道,如今朝中都是些不省心的,有时陛下与他们起争执,风向都是一边倒,若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在,好歹还有人中立,不至于显得陛下孤立无援。”
他似是想起了某些画面,又说:“你不上早朝,你是不知道......”
余正青闻言轻咳一声。
腹诽道:他不上早朝,是他不想上早朝吗难道......
余时章似是没发现他的异常,接着说道:“有些时候陛下干不过他们,给你爹我使眼色,眼睛都要使抽筋了!你说说,你爹能当看不着吗!”
“若是你爹我一走......唉,可怜见的。”
余正青眉眼一抬:您还心疼上陛下了?谁来心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