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引路。
“本老爷找得着路。”
天子一身富商装扮,玉冠束发,腰间封的是纯金腰带,还挂了三四个玉佩,两个香囊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好不富贵。
“洪管家,你背打直,走起路来步子迈大点,你这一步一挪,太容易被瞧出来了。”
天子一手背在身后,一手拿一大红点金折扇,开口指导洪公公。
他今日偷出宫门,未走正门,而是以群领着他与洪公公,走的心腹看守的小侧门。
自打他双脚从那儿迈出来后,天子便感觉眼前景物开始陌生。
非大道无砖石铺路,道路两侧也并无当季花卉绿植,就连房屋的梁柱,都矮了不少,还没有宫殿的一半儿高。
有些偏僻之处的屋子,甚至都没有大柱。
这一切的一切,对天子来说,说陌生也陌生,但说新鲜吧,其实也不新鲜。
天下百官,都是他的耳目,更何况他如今只是出了宫,并非出了上京。
但往日出宫,他的天子仪仗队伍走的,都是既定好的路线,对他来说无甚新奇,但今日偷偷出宫,感受就全然不一样了。
今日他看到的,至多都是往日听闻、却并未亲眼看到过的。
“大人们来了,快让开!快让开!莫挡着大人贴告示!”
天子带着洪公公站在人群最后,以群领着几个羽林军心腹围在他们前后左右,呈保护状。
不远处的树上,屋顶上,分别散布着以群心腹,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子所在的位置与周遭。
就算天子私自出宫,但也绝无可能无人在侧保护,他是国之命脉,无论是他自己,还是以群,都不可能拿他的安危开玩笑。
户部礼部之人将告示贴好后,看了人群一眼便扬长而去。
他们没有看到天子,但就算看到了,他们也不认识——贴告示这种活儿,自不会是二部高官来做。
百姓见他们走了,方才的鹌鹑样儿直接不复存在,铆足了劲儿的往前挤。
“贴的什么!今日怎的贴了两个告示?是不是又像那日,那个县!什么县来着!”
“同安县!”
“对对对,又像同安县一样,一下便发生两件大事!”
“还真说不准,快!快!往前走呀,谁能看看上边儿写的什么!”
这还是天子除祭祀打仗外,第一次直面这种百姓热闹场面。
他并未随着大流往前挤,而是嘴角一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