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的,但绝乎不是这种笑。
这种发自内心,见牙不见眼,让他只一眼,便知晓陛下是真正开心的笑。
算了。
洪公公想。
既然陛下喜欢上树,上就上吧,他不说,以群不说,谁知道?谁弹劾?
管他那么多。
陛下够累了,爬会儿树开心开心,怎么了?
就这样,他听天子的话,将背打得笔直站在树下,以群和几个羽林军带着天子,站在树上,望着告示栏面前的人群。
人群的站位,也很有讲究。
读书人站在最前面,因为他们识字,要念告示。
其次便是有人保护的富商,偶尔会来两个小小官员,看一眼便走。
再次之便是力气大的百姓,最后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,支着脑袋,尖着耳朵,听着读书人说话。
“两个告示上写什么了?可与那同安县有关?”
站在最前的读书人将告示从左往右看,待看到第一个减粮税告示时,笑意涌现,心中大呼陛下圣明。
然后他们再看向第二个告示,反复研读两遍后,笑意僵在脸上。
后面的百姓问他们:“书生,帮咱们念念,上面写的啥?”
书生们不动,而是你看我,我看你,对第二则告示的内容接受困难。
“写的什么?”
一红衣女子声音清亮,带着护卫拨开人群,又拨开书生。
她不看第一则布告,而是径直看向让书生们脸色难看的第二则告示。
她本对告示上的内容不太在乎,抱着看热闹的心思,但当她看清上面内容后,面上的轻笑化为震惊,嘴也越张越大。
红衣女子也不可置信,揉眼后又来来回回看了两次。
众人见她的反应后更急了,连连问道:“姑娘,这上面写了个啥?”
她这才回神,感觉一股看不见的暖意从告示而来,正温暖着她的四肢百骸。
她有些好笑地看着站在最前方的几个书生,低声嘲讽道:
“发现读书再也不是你们男子独有权后,便不敢念了?”
书生被她一句话嘲讽得面色铁青,嘴唇蠕动了半晌,冒不出一个字来。
红衣女子更为愉悦,大笑起来,转身问道身后百姓:
“想知道第二则布告上写的甚?那得叫你们家中姑娘来听!”
“啊?”
百姓们不明所以,开始大胆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