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颤抖,途中一时脱力,直接从梯子上跌了下来。
“啊——”
“娘子——”
余九思上前时,女人已经昏死过去。
他强忍心中悲痛 ,在她鼻尖探了探,又伸手在她脑后摸索一番,确认女人情况后松了口气。
“她最近太累了,将她抱回房中歇息吧。”
男人看了他一眼,听话地将女人抱了回去。
“郎将......”将士抱着手中的孩童尸体上前,“这孩子......”
余九思也有些无措。
这个孩子很明显已经去世好几日了,面目很不好看,且散发着一股臭味。
照理来说应当立即入土的,可......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位伤心欲绝的母亲,她有多自责,才会一直抱着死去的孩子不撒手?
余九思不敢想。
他咽了咽口水,稍稍缓解了喉中的灼烧感,“等孩子父亲出来再说吧。其他人,依次挨家挨户排查,遇情况不好的尸体,一定告知家属,让死者尽快入土。”
眼下的吉木村,经不起波折动荡了。
......
同安县。
沈筝正听着伍全汇报这两日的修路进度。
自下河村至石灰石山的道路,从昨日便正式动工。说是修路也不尽然,实际上称呼这一动作为“开路”更为恰当。
村里正值农闲,下河村男女老少几乎齐上阵,背背篓的背背篓,拿锄头的拿锄头,疾步而行。
他们一个个从沈筝面前经过时,也是花样百出。
有拿布头遮脸的,也有将背篓扣在头上摸瞎走路的,更有人当着沈筝的面,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“掩耳盗铃”。
——先派个人找沈筝唠嗑,挡住她的视线,然后剩下的人找准时机,趁沈筝不注意,一溜烟便缩进小道,加入开路大军。
若要问他们为何这么做?
——他们真的不想再拿县衙一个铜板了,只有想方设法将自己的面貌遮挡住,以免沈大人将让他们的模样记下来,往后“论功行赏”。
同安县本就是大家的同安县,开的路也是为县里开的路。
往日他们日子穷苦,工钱便是他们活下去、填饱肚子的希望,所以他们不得不收下那一串串铜板。
但!今时不同往日!
如今!便是他们回报沈大人的时刻!
沈筝背对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