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头,烛火在她眼中燃烧、跳跃,衬得她整个人绚丽不已。
她露齿一笑,笑容干净又纯粹,与她方才所说之话截然相反,“伯爷此话,是夸赞吗?”
余时章无奈轻叹,看向远处那棵掉光树叶的参天大树,“虽说你这小姑娘一夸便要翘尾巴,但......”
他收回目光,神色复杂:“本伯确实是在夸你。沈筝,你成长得很快、很快,甚至快得让本伯对你将来......充满担忧。”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他必须要高举自己即将枯萎的树冠,替她和自家儿孙,遮风挡雨。
......
翌日小袁娶亲,沈筝带着早已准备好的贺礼,与县衙得空之人一同去喝了喜酒。
黑夜降临,喧嚣褪去,小袁两口子一同坐在喜床上,四目相对。
大红的床铺、缠着红布的家具、燃烧的红烛,还有床上摆着的花生红枣等物品,都在昭示着今日的与众不同。
小袁拳头紧握,有些紧张。
他咽了口口水,结巴道:“娘、娘子,我感觉今日过得好快,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晚上......”
坐在他对面的霜儿“嗯”了一声,拧着帕子道:“夫君,要开始了吗?我、我有些紧张。”
不知是因为房中红烛点得有些多了,还是因为门窗紧闭不透风,她总觉得有些呼吸不畅,需要大口大口吸气才能有所缓解。
小袁也紧张得很,但他作为男人,岂能露怯?
只见他双眼一闭,眉目一横,高声道:“无妨的娘子,这一步本就是新婚夜的必备流程,新婚夫妻都是要经历的,咱们直接开始吧!”
霜儿被他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抖,上前捂住他嘴,“小声些,爹娘累了一日,肯定歇下了。”
小袁呆呆点头,直到霜儿将手移开,他都还在发愣。
“啪啪——”霜儿一拍床铺,将身旁的大篮子提到了两人中间。
她双眼灵动,笑眯眯道:“开始清点!夫君,快!你会写字,快拿笔记下,往后咱们要回礼的!可不能将谁给漏了去!”
小袁看着篮中的大包小包,激动地搓搓手,“白日那些布料米面什么的,爹娘都有记下。就是这些包起来的物贺礼不方便当人面拆开,咱们是得仔细些,毕竟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。”
霜儿连连点头认同,她屡次将手放入篮中,又缩了回来。
“夫君,咱们先拆谁的贺礼?”
被这般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