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后。”
莫宗凯身旁的随从身形一颤,面露惊疑。
真是他们消息滞后吗?
可余家人暂且不在同安县的消息,是大小姐给的啊!大小姐还说要为大公子安危着想,让他们看着大公子。
若是在同安县学见不到人,便不要过多逗留,强行将大公子带走,再将文书交至范家人手中便好。
大小姐说得那般笃定,仿佛对余家人行踪了如指掌一般。
可为何!本在柳阳府的余大小姐,会出现在同安县学!那还会不会有其他人,也在同安县呢?
随从双膝发软跪倒在地,伸手强拽莫宗凯衣袖:“少爷,跪下!跪下啊!”
莫宗凯膝盖僵硬,咬牙看着余南姝,不服道:“她只是一届女流罢了,且还是官员家眷,自身并无官身,本公子见她,为何要跪?”
随从没想到此刻他的嘴竟还和膝盖一样硬,顿时如丧考妣,心中已然想好棺材要何种样式。
“哦?”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,“女流家眷不跪?那莫公子见到本官,可要跪?”
“是大人!”
县民们一下找到了主心骨,给沈筝让出一条道来,“大人来了!兄弟们,收家伙,等候大人差遣!”
糟了!
莫宗凯咽了口口水,不敢回头。
他瞪眼看向随从,咬牙切齿低声问道:“你不是说,探查之人亲眼见到她与泉阳县令相约而去,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吗?”
怎么他还没将事情办妥,人就回来了!
随从低着头不敢说话,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是说“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”,可他们方才是在这儿待了“一时半会儿”吗?光是被晾在县学门口,就有一个时辰不止!这还能叫“一时半会儿”吗?
人家闭门不见,他们早就该将文书送至范家,而后打道回府,等着对方求上门便好。
可大公子今日是中邪了吗?非要来县学闹腾一番,恨不得将人带走才肯罢休!眼下同安县令赶了回来,这......该如何收场?
莫宗凯还是不跪,却又不敢回头。
站在背后的女人是谁,根本不用猜,答案便已呼之欲出。
能自称“本官”的女子,在同安县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?平常县令见到他莫家人,不说点头哈腰,那也是礼遇有加,但这个女人,岂是平常县令?
“少爷!”随从见他还在发愣,不禁发了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