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她就因靳川的关系免除了日常体训,结果反在文工团步步艰难,不管她取得多大的成就,总有人和靳家联系在一起,根本看不到她的努力,这一次,她不走任何捷径。
既如此,就没必要住在招待所了。
得让苏见山先回去,给老太太报个信儿。
临走的那天,苏见山万般不舍,最终在苏念念保证每周都往家里打电话后,他才拎着妹妹给买的东西上了火车,顾母留下的那笔钱苏念念没敢动,部队管伙食,等正式选上文艺兵后,还有津贴和钱票,她眉宇间俱是笑意,很快就把那个消失的丈夫抛在了脑后。
自由的生活,她来了!
……
与此同时,一辆吉普车驶进了部队,风尘仆仆的顾知野还没来得及回宿舍换身衣裳,就被政委叫去了办公室,得知结婚报告被驳了回来后,顾知野那张俊脸难看了些。
在面对政委的质问时,他倏然敬了个军礼:“不是封建包办,也不是资本家的小姐,她祖祖辈辈都是根正苗红的贫农,希望政委能够予个方便。”
“知野,你刚立了功,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不中听,但你是老闫一手带出来的人,他都快急疯了,我也不能坐视不理,如今,你想和这个叫苏念念的女同志结婚,非常有可能,让你的事业直接走到尽头,你想好了吗?如果你父母那边有顾虑,我可以亲自打电话和他们解释……”
“我必须娶她,谢谢政委关心,但没必要。”
顾知野言简意赅,该有的礼貌分寸犹在。
说完,他侧身越过政委,把这次的工作报告放在桌上,而后阔步离开,这次的任务危险,他并非全身而退,腰腹处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处理,所有的交接工作完成后,顾知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医务室。
值守的医生轻车熟路的拿过药品给他处理伤口,卷起衣裳,能瞧见里面还在渗血的肌肤,触目惊心,顾知野倒像个没事人一样,目不斜视的坐在病床上,腰背挺直,下一秒,一个绿色的身影再度从病房门口晃了回来。
“顾营长?!”
顾知野的视线落在门口,是负责门口岗哨的同志,有点面熟,但不清楚名字,他微微颔首,算打了个招呼。
没想到对方竟格外的热情,直接窜进来疑惑发问:“顾营长,这次你家属是跟着一起回来的吗?”
“什么家属?”顾知野敏锐的捕捉到话语中的关键词。
“就前两天,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同志来军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