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月的兜里,连带着他买的那些吃食,全被抢了,一个连长,每月哪来的那么多钱票供高山月抢夺,苏念念看破不说破,就这样静静的欣赏高山月的笑容。
每次欺负完堂哥后,对方总是最高兴的,像得胜归来的土匪,那股快乐很能感染身边的人。
高建设眉头紧锁,纠结片刻后出声:“那麦乳精和酸杏你不喜欢吃的,干脆给苏副队吧!总比让沈萝那小没良心的吃了好,听见没?!高山月,我和你说话……”
听到‘酸杏’两个字,本来看热闹的苏念念笑容微滞,因高山月的存在,高建设没少给她们文工团的姐妹带东西,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份量,从没有引起苏念念的警觉,但细想,高山月抢来的大部分东西都用在了她身上,而高建设,从没有任何怨言……
苏念念的笑容淡了,她从高山月拎着的那袋东西里翻出酸杏,递给高建设:“谢谢,但我不爱吃酸杏,顺便告知那个人,不用做这些无用功,我不恨他,同样的,对他不会有半分好感。”
“……”高建设的神情变得尴尬,他无措的搓了搓鼻子,抬头望天:“苏副队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不,你知道的。”
苏念念笑得恬淡,她拉过高山月就朝着供销社去,多余的眼神根本没落在高建设身上,两人心知肚明,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有提及,都是聪明人,没必要给对方难堪,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。
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长街那头,高建设才一改刚才的轻松,他三两步窜进邮局,拨通电话,把心里的不爽尽数发泄了出去。
“靳川靳教授——!求求你以后别让我干这种事了!我脸皮子真臊得慌!何况你做的都是无用功,她是个已婚妇女,还是个军嫂,说实话,你做得再好都没用,人一眼就看穿了,说得明明白白,不会接受你的好意!”
电话那头的靳川沉默了很久,半响,他阴鸷的嗓音顺着电话线传来:“我只是替我哥照顾她而已,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哥都死了多少年了,别拿这些话做借口,我还能不知道你的……”似乎怕好友发难,高建设换了个方向,背对着工作人员道:“你以后别给我寄钱票了,有那闲工夫多关心关心你未婚妻,听说她这段时间没少闹幺蛾子,还惹得山月揍过她一回,名声比大粪还臭,这事儿就很难评。
对了,我再不会帮你送东西,这是犯原则性的错误,我对顾团长有愧,再见!”
论嘴皮子论心计,高建设永远不是靳川的对手,但他反应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