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手背破损处的疼痛。
看着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冯钊,裴永光心神一凛,这实在太反常了,根本不像是萧羽的行事作风,他从前就算再愤怒,也会留一线分寸,可现在的他就像是匹脱缰的野马,没人能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。
翻倒的凳子被重新扶起来,冯钊这次是真的瘫坐在上面,满嘴的血。
裴永光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丢过去:“知道什么就说吧,隐瞒对你没好处。”
事到如今,冯钊哪还敢多反驳一句,他颤巍巍地用手帕擦了擦血,哽咽着道:“我也是受人指派,那些事不是真心想干的。”
“受谁的指派?”
“就你说的那个人,庞......庞军。”
“他是怎么跟你说的?”
冯钊小心地抬起头,看向墙角坐着那尊冷面煞神,哆嗦道:“他告诉我,想法子让张国栋走投无路,逼到死路上,我就照办了。”
“张国栋刚下乡那几年没少挨欺负,都是庞军指使我们干的,我们不干也会有别的人干。”
“然后呢?”萧羽声音沉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