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很快就可以知晓主子的身份。请姑娘放心,我等绝无恶意。只烦扰姑娘几句,不知姑娘令堂何姓?祖籍何处?”
萧瑜毕恭毕敬地还礼,道:“我想几位应是找错人了。民女原籍江南,先父十数年前迁居越州,先母冼氏乃南疆俚人,并不曾听闻有什么显贵的故交。”
冼云影是苏颖的化名,她曾被越地俚寨一老妇人所救,认其为义母。这是萧瑜无意间得知的。
“南疆俚人冼氏?”男子沉吟片刻,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瑜一眼,拿过一幅画像展开,双目紧盯着萧瑜脸上神色,不肯错过其一丝表情,“你可识得此人?”
萧瑜已大约猜到了,抬头看向画卷,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艳之色。
只见画上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,一袭红衣,拈花微笑,烟眉如黛明眸秋水,仙姿翩然恍若天人。
“未曾见过。”萧瑜摇头道,“不认得是何人。”但她能够猜到这便是前越王清宁,她的外祖母的肖像。
萧瑜先母苏颖与之甚是相像。
那人没看出什么,颇为失望,但仍不死心地追问:“听得姑娘会毒术医术,不知师从何人?”
旁边的肖佩已显不悦,萧瑜亦蹙起眉头道:“村里尽皆知我医术乃肖家祖传绝学,阁下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“肖家什么时候会毒术了?”那男子怀疑道,“肖家嫡亲姐弟没学得几分本事倒也奇了。”
肖佩闻言握着萧瑜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,萧瑜安抚地轻拍了下肖佩的手背。
“让我来告诉你这等孤陋寡闻之辈,肖家毒术源远流长,汉代毒仙肖九娘就是先祖!”
一个声音冷冷道,却是肖玉成回来了。
那几人闻言登时怔住。
萧瑜不由露出一丝笑意。
肖玉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。自从家里没了卖药材的进项后,肖玉成便觉得自己身为男儿却依靠姐姐养活实在无用。
时下印刷不便,但文人雅士和学子乃至附庸风雅贵族均喜藏书,是以雇人抄书者甚众。他写得一手漂亮的楷书,便去县城的书行领了书回来代人抄写。每日除了帮忙做些家事,还伏案墨耕笔耘以换取薪金来贴补家用,十分辛苦。但其形容举止却沉稳了许多,人亦变得有担当了。
萧瑜微笑道:“这原怨不得几位,只怪我等子孙没能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发扬光大。还要多谢几位出言提醒,往后定会孜孜钻研,不使断了传承。”
肖佩紧接着送客:“天色将晚,也该备晚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