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督促我务必尽早将此事定下,届时我也能从中得利。
若是我不肯,他便找他人协商,只是只怕我日后官途不济。”
鲁王听罢,咧嘴冷笑一声:“呵,任大人真敢说啊。”
任重没有看鲁王,继续说道:“罪臣心知私倒官盐乃是重罪。
但鲁王殿下权势重大,罪臣实在不敢违逆。”
裴绍不置可否,手指却在桌上轻轻敲着,他看了眼杨儒。
只见杨儒站在堂下低垂着头,难窥神色。
任重匍匐跪倒在地上,请罪道:“罪臣徇私枉法。
为虎作伥,如今已是痛改前非,不想再做鲁王殿下的伥足。
罪臣自请发配岭北,愿携一家亲眷老幼,终生驻留岭北,守卫大离边疆。”
裴绍见状,终于发了话,他说道:“任大人有心为国。
实在是高风亮节,不过此事重大,任大人可有证据?”
任重回答道:“此事杨儒杨大人可以作证。”
杨儒被任重当堂点名,心中一紧,面上却不见慌乱。
眼见众人视线均汇集到自己身上,杨儒索性上前一步站出。
说道:“任大人此言当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任重看着杨儒,却笑了,他说道:“宣平侯裴绍爷。
罪臣乃是三州辖司,想在京城行事,若是无人接应,怎好行事?”
杨儒站在当场,只静默了一瞬,便陡然转身对向裴绍:
“宣平侯裴绍爷,下官委实不知此事。”
鲁王见状,也开口说道:“裴兄,王爷早就说了。
这厮胡言乱语,审他作甚?”
裴绍却笑了笑,眼神示意鲁王稍作安歇,便对任重道:
“任大人说杨大人可以作证,但杨大人拒不回应。
且若杨大人可以作证,也只当是个人证。
此事总还需要物证,才好让人信服。”
任重默了,若说物证,他只能提供自己内府私银变更记录。
但是这无异于自证己罪,于鲁王而言,算不得铁证。
任重想清此点,一时也拿不出主意,只跪坐在堂中,独自发愣。
李瑾见状,便开口问道:“任大人说此事证据确凿。
怎地拿不出物证出来?”
裴绍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问任重:“既然如此,此事暂且搁置。
任大人必然能想出些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