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让众人信服不说,反倒更像是当众自首。
裴绍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淡茶,方看向任重,说道:
“任大人,本王也想成全大人永驻岭北的心愿。”
任重一听彻底慌了神,他赶忙辩解道:
“王爷,殿下!罪臣冤枉,罪臣冤枉啊!”
裴绍淡淡开口说道:“本王不问大人曹府尹究竟是为何身死。
本王只想问问大人,林昆在州台大牢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任重哑声,他蓦地转身指着杨儒:
“是他!是他杀的!”
此言一出,满堂安静。
任重大抵是看出今日情势于他不妙,很有些新账旧账同算的意思。
见满堂众人一时收了口,便急急地又开口补道:
“杨儒同我是一路的,林昆是他杀的,与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杨儒站在一旁,却是淡漠地看了任重一眼。
任重犹在喋喋不休:
“与我无关,不是我,是他,是杨儒要害我!”
裴绍将手中扇子握了一握,身子往后退了退,直接靠进了座椅里。
目光也收了回来,整个人变得惬意起来:
“本王竟不知,任大人如此确信林昆乃是他杀。”
一句话轻飘飘落地,却让任重登时五雷轰顶。
他终于闭了口,眼神也有些涣散开来。
裴绍的话众人皆听进了耳中,揣测之际。
纷纷又将目光转移到杨儒身上。
杨儒站在堂中,很会意地开口解释道:
“任大人将才所说,下官不知,下官乃捕案出身。
断事只看证据,任大人说下官同他一路,不知可拿得出证据?”
杨儒话毕,面不改色地看向堂上几位大人。
任重跪坐当场,也终是看向了杨儒:
“杨儒啊杨儒,我对你不薄啊,你何以如此害我?”
杨儒却冷硬了心,转头看他,问道:
“任大人,你说我杀了林昆,可有证据?”
任重不知是气还是悔,嘴唇微微抖动着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裴绍眼见当下场景,眼光略微一瞥。
便看见一旁的鲁王正笑眼盯着他。
见裴绍看过来,鲁王嘻嘻笑了两声,遂转头看向堂下。
说道:“任重无凭无据,随意构陷朝廷命官,罪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