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周,又到周末,兰越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样,茶不思饭不想,他恨不得约魏谚出来见上一面,但左思右想、冥思苦想就是打不出去这个电话。
他时而觉得自己是心血来潮,一时冲动,时而又觉得自己是经过冷静理智地思考。
这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来回拉扯,让他寝食难安。
先让自己冷静一下,把心中的热火降一降温,这是他暗下的决定,究其原因,是他感觉魏谚似乎没有跟他一样的热情。
又过了极为漫长的一周,兰越想得抓心挠肝的,终于还是忍耐不住,在周五晚上给魏谚宿舍打了电话。
不巧的是,魏谚却不在宿舍,舍友说她去图书馆上自习还没回来。
兰越拜托接电话的女孩告诉魏谚给他回个电话,可是一直等到晚上11点,魏谚也没有回电话。
第二天早上八点钟,兰越又打了电话,可室友说她已经出去了,去做家教了。
最近,魏谚又找到了一个做家教的家庭,父母都是外国人,孩子在中国上学,要学习中文。这周已经是第二次上课了。
兰越问:“那你知道她去哪上课了吗?”
室友说:“具体地点不清楚。就知道是教外国孩子学中文。”
魏谚的这个家教课离学校不算太远,一般是周六周日上午各两个小时的课程。
中午回来的时候,老六说:“老大,你快给这个兰越同学回个电话吧!都找你两次了。”
“是吗?什么时候?”
“昨天晚上就打过一次电话,老三接的,可是你回来得太晚了,老三都睡着了,就没告诉你。今天你又走得太早了,你走了没多久他又来电话了,不知道是不是有啥急事儿。”
“行,我一会儿给他回个电话。”
魏谚把书包放下,换了衣服,坐到床上,拿出电话卡,拨通了兰越的电话号码,室友说兰越去食堂吃饭了,让她晚一点再打过来。
魏谚后来就忘记了这件事情,也没再回电话,兰越不免有些失望,原来魏谚真的是不在乎他。
魏谚这个家教做得对于男孩的父亲来说是物超所值的,因为魏谚不但要教孩子,还要连带着家长一起教。
这个男人据说是某个外企的总经理,他三十多岁的年纪,戴一副金丝眼镜,看上去斯文沉静,很有亲和力。他家里的条件相当不错,就是中文不太好。
魏谚用尽浑身解数,中文和英语夹杂,好不容易才教会了他们拼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