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房间乍一瞧十分普通,但那张床上,竟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工具。
浴桶就放在床边,周围还设了好几面铜镜。
靠窗放着一张长椅,好似人形。
掌柜的见他们并无笑脸,忙问。
“敢问,二位是不满意吗?这上房可是供不应求啊!”
萧煜沉声道。
“满意。”
随后示意陈吉给银子。
掌柜的这才没有多心。
萧煜进屋后,凤九颜也心怀坦荡地跟了进去。
她下意识先灭了桌上点着的香炉。
见萧煜看过来,她面不改色道。
“兄长说过,许多黑店会用迷香。”
萧煜不以为意似的,也环顾四周检查起来。
忽然,凤九颜将他推开。
“当心!”
原是那墙上出现一暗柜,如同箭矢射出。
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随后,萧煜上前一步。
却只见,那柜子里放着民间画师所绘的春宫图。
萧煜登基后,严刑峻法,此类东西禁了许多。
客栈为了应对官府检查,就会将一些违禁之物放在暗格内。
凤九颜站得较远,正好奇地上前来,萧煜蓦地将暗格关上,冷着脸道。
“里面没什么。”
凤九颜不疑有他。
九月中下旬,天气转凉。
萧煜将这房间让给凤九颜,自已则去了别处,一夜未归。
凤九颜并不在意他去何处,但,哪怕屋内只有她一人,她也警惕得没有熟睡。
次日一早,萧煜从陈吉的房里出来。
而陈吉则顶着两眼乌青,精神缺缺。
凤九颜推开门,正好瞧见这一幕。
她彼时的眼神透着些微诧异。
或许,皇帝不是不行,只是对女人不行?
萧煜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一行人吃过早膳,便继续启程。
从皇城到云城,不过十日路程。
这一路,凤九颜沿途留下记号,方便吴白寻她。
每到晚间,萧煜都是去陈吉屋里。
就这样,很快到了云城。
刚一入城,就有几人暗中跟踪观察他们。
凤九颜觉察到,想必萧煜也有所警觉。
她故作不知,状若无意地扫视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