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,”沈华兰一脸不服气,“寒之脾气也倔,愣是没有理会董事们的要求,再加上周老二和他的宝贝儿子在一旁煽风点火,老太太罚他在祠堂跪了一整晚。”
我忽然想到曾智在电话里说的内容,竟跟沈华兰说的内容重合了。
“絮絮,周家老二一直对寒之心存歹念,这一次又抓到了他的把柄,照这么下去,我们母子在周家可就很难有立足之地了,”沈华兰突然抓住我的手,“你那么聪明,能不能帮阿姨想个帮寒之的法子。”
如果,我说如果,如果周寒之被罚是因为五千万的合作款,那这件事,也就跟我们有点关系了。
虽说我们跟周寒之合作期间摩擦很大,但说到底,他还是我们的财神爷。
南大的捐赠款还等着他松口呢。
对,捐赠款。
我灵机一动,说,“阿姨,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听明白了,老太太和董事们之所以可以这样大张旗鼓地教训周总,无非是觉得他管理不到位,但如果,他们知道周总正在为荣域的未来辛苦谋划呢?”
我花了几分钟跟沈华兰解释了校企合作的事,最后补充道:“周总的钱花哪里我不清楚,但校企合作的事,于周家,于荣域,那都是意义深远的事,我觉得阿姨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。”
沈华兰转了转眼珠子,粲然一笑道:“前两天打麻将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京港晚报的记者,我想,这个事情她应该比我擅长。”
我抬起头,看了一眼头顶的日光,说,“外面风大,我推您回去吧。”
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,推着沈华兰上电梯时,我们竟意外地撞见了姑父。
姑父看看我,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沈华兰,一张脸顿时黑了。
半小时后,我出现在姑父的病房里。
淳朴的男人双手环在胸前,板着一张脸,侧身对着我。
我扯了扯嘴角,说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我话音未落,姑父便急匆匆地转过身来,盯着我,说,“你你答应我不会不会再跟周家的人联系。”
他说得太急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我解释说,“对不起啊姑父,先前是我没说清楚,我们公司现在和荣域,确实有些业务往来。”
我本以为姑父听到这里会勃然大怒,可他没有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说,“严冬告诉我了,絮絮项目结束不再联系了行不行?”
我没想到严冬竟跟姑父说了这些,舒了口气后,说,“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