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虎冷笑:“滚犊子!”
“诶,得嘞工头儿!我咣咣就是干!”
工地有几个雇来的临时工,见此场景满怀不解。
岁数稍小些的忍不住好奇,蹭过去捂着嘴小声问老沈,“沈叔儿,我看不明白啊。”
“段工头儿恶霸似的天天怼你们。。。。。。跟周扒皮一样。”
“你们咋还跟着他干啊。”
“而且感觉你们都特服他、特信他。”
“叔儿,你们脑子没毛病吧?”
“去一边儿拉去!”老沈抬手就给小孩儿一杵子。
叼着烟看向段虎离去的背影,粗沉地叹了口气,“你懂个屁啊。”
“咱工头儿那就是毒刀子一样的嘴,豆腐一样的心。”
“还是那种刚出锅的、烫得要命的热豆腐!”
老沈仰头,深吸一口呛人的灰尘。
呼出哈气道,“别看我嘴贱,说啥嫌冷起不来炕。”
“但要不是有段工头儿,现在别说是炕了,估摸着我都得睡桥洞子去喽!”
这位小同志听得眼珠子都瞪大了。
好么家伙,这不开玩笑了么。
咋能把那满身煞气的段工头儿说的跟大善人似的呢,肯定是唬他的!
“去去去,甭弄这儿磨洋工了。”老沈看他一脸懵,觉得没必要再多说。
毕竟这些临时工才跟段虎处了几天啊,咋能看得明白他到底是个啥人呢。
老沈提腿照着小同志屁股上就给了一脚:“抓紧动起来,没看你叔儿我都挨怼了么!”
小同志疼得捂着屁股蛋儿搓了两下,龇牙咧嘴更为不解地瞅着老沈,
心话儿:
真是神经病,干完这几天可不能再来了。
不光工头儿凶悍到要命,底下干活儿的这些脑子也都不正常。
下午的工作总算是开始了,有了老沈开刀儿没有人再敢瞎哔哔。
怎料没过多会儿,就有个带着帽子的青年呼哧带喘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。
这人是李守财,是工地儿上唯一一个跟段虎同村儿的。
也是唯一一个比段虎岁数小的,将将二十出头儿。
不过,他和这些常年跟着段虎的长工们一样,也因为犯错误进去过。
而且他还就是跟段虎一块儿进去的。
至于当年真相到底如何,李守财好几次都想说。
却都被段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