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料她却丝毫没有反应,像是失了生气儿的布娃娃似的。
段虎瞬间失神,心里咯噔一声。
迅速停下,光着两条结实劲壮的大腿赤足下炕,蹲地上往炕桌上一手摸洋火儿,一手摸煤油灯。
他把煤油灯重新点燃,举起提到炕边。
不忍用力滚动两下喉结,往她脸上照——
“不、”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季春花忽然蹙眉,又顺着眼角淌出滴泪儿。
“啥?”段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干脆直接光着身子蹲在她脑瓜顶,
急躁粗莽地问:“你他娘属蚊子的啊!”
“不啥?大点儿声!老子听不见!”
季春花如梦呓般再次哭成声,委屈得好像窦娥,哼唧着道:“不得劲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一点儿都不得劲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,不要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好像做了噩梦,又似是半梦半醒,
小嘴儿用力瘪起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
“段虎。。。算我求你嘞。。。。。。”
季春花脑瓜一歪,最后说,“真的不要了。”
紧接着,便彻底昏迷不醒。
段虎恍然大惊!
布满汗水的粗野脸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!
他备受创伤到如遭电击、彪悍身躯猛烈一颤,
手里拎着的煤油灯“咚”地一声便摔灭在地。
隔天一早,太阳都升到脑瓜顶了,季春花才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眼。
她颤了颤睫,差点以为自己昨晚是又死了一回。
身下的被褥显然被换了新的,都是同样柔软厚实。
被子、褥子的面儿比起昨晚的还更细。
像是缎子的还是丝绸的。。。。。。
季春花也是没忍住乡巴佬一般的新奇,下意识地想去揉揉肿胀的眼眶,好瞧得更清楚些。
怎想才刚动动胳膊,便瞬间倒吸了一口老大的凉气!
季春花张开嘴,嗓子眼儿里传出的却是嘶哑破碎的气音。
她觉得可难听了,不忍又抓紧闭上,把剩下一半儿的哀嚎全都咽了回去。
可眼圈儿却又忍不住红起来,不过片刻雾气便盛满双眸。
咋,咋能这么疼啊。
季春花咬住嘴,才发现下唇也破了皮。
她嘶嘶了一声儿,泪儿终于啪嗒啪嗒掉下来,砸在身下新换的被褥上,印出圈圈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