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凌峰想了半晌,很难回答刚刚的话。
叶轻悠一抹淡笑,“表哥的一点儿委屈,怕是要我上敬公婆、下护继子继女,还要全心全意的侍奉你。但凡有一点没做好,就是我的不对,被挑剔也是理所应当,所以只是一点儿委屈。”
“女子嫁人便是如此,但我可以保证,不会让人对你说三道四,包括家中的银钱也全交你。”岳凌峰道。
“管家中银钱,就意味着要操持闲杂琐事,掌管中馈,说好听了是管家,说不好听的,不就是帮您打杂了?”叶轻悠可不会上这个当。
岳凌峰着实无语,他轻笑一声,“我之前只觉得你内外不一,十分有趣,更有胆魄和气度能教育好子女,却没想到你把日子看得如此消极,那银钱也可随意你花销,府上的管家可没有这个权力的。”
“那我要买南海的金珠、要东海的血珊瑚,要纯阳绿的翠,可是能说买就买,不用与表哥商议?”叶轻悠直问。
岳凌峰眉头微皱,“你说这几样东西皆是价值连城,不说岳家,就算一品大员的府邸也不是当糖豆买着玩的。”
“但我却可以说买就买,不用经过任何人同意。”叶轻悠拿了熏香的绢帕,“我可以凭手艺赚钱,赚到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而且只需要做这一件事。”
岳凌峰十分不满,“你怎能拿婚姻与这熏香的手艺相提并论?!”
“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?都是靠本事糊口。”叶轻悠十分认真。
她并不喜欢岳凌峰,只能把这门亲事看做差事。
岳凌峰的拳头有些紧,还是第一次有女眷这样与他说话,而且说的如此露骨直白,就差把“不喜欢你”这四个字脱口而出了。
他原本对这门亲是把握很大,却没想到安排好了一切,卡在叶轻悠这里。
这是他要娶的夫人,不能强迫。
“做绢帕熏香,手艺再好也赚不了几个银子,你也是买不起血珊瑚的。有什么条件你不妨提出来,我只要你做名义上的夫人。”
他的确需要婚姻去堵外界猜忌的嘴。
耻辱、嘲讽以及满天的污蔑,纵使他因伤亏了身体,他也不能容忍外界的针对与污言秽语。
“这桩买卖我并不想做,表哥不妨去找别人,我只是想平安度日的普通人,高攀不得贵府,也没有本事帮您教养子女,即便有这本事也不愿意。”叶轻悠面容平淡,顾不得这话狠不狠。
“我哪里比不得那尹文钊?仅仅是因为我身体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