俯视,扫量了许久,“开口闭口都是钱,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女子。”
“让殿下笑话了,可民女的眼里只有钱。毕竟只有银子能买米买粮买棉衣物赈灾。”
叶轻悠也不吝啬被人说嘴,她已是这个出身,何必与闺阁的小姐比利益尊卑?
“呵,行了,甭摆出这么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,本王会信?”宇文孝折身回了主位坐,一扫衣袍,二郎腿一翘,“今日前来,人,本王要带走,银子先给一半,另外一半筹集后再给你送来。”
他语气格外坚定,不容置疑。
“不行。”叶轻悠登时拒绝,“说好了三万两就是三万两,这是娘娘在太后面前许诺过的。”
“又没说不给你,只是晚给几天。”宇文孝眼神盯了她的脸,“本王许诺,三天后一定筹集到手,娘子可去本王的府中取……”
这后半句说的格外暧昧。
屋内人但凡有双耳朵都能听出几分不对劲儿。
好端端的扣一半,还要三天后去他府上?这不明摆着要给旁人留话柄,生怕没人污蔑叶轻悠清白么?
“殿下说笑了,民女不能听从,如若殿下觉得不妥,民女就把那人送了宁坤宫去,殿下去那边领人也是好的。”
叶轻悠云淡风轻,但语气却格外生硬。她已经算到这位六殿下难缠,看来常嬷嬷之前阻拦她去见,就是因为“好色之徒”了?
“怎么?拿皇祖母来压本王么?”宇文孝端起茶碗,抿一口便直接扬了,“别以为四哥给你撑腰,你便是金枝玉叶了,还敢与本王谈条件?你配?”
“民女的确不配,但这银子是娘娘点过头的,太后也知道。”叶轻悠貌似随意的摆弄,把方姑姑给的铭牌从绣兜之中拿了出来。
她看向常嬷嬷,“好似明日是十八?”
“对,明日是二月十八。”常嬷嬷立即应道。
“十八是要进宫给师父行礼请安的。”她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,便闭口不语了。
宇文孝看她手中的物件面色难堪。
那是宁坤宫独有的宫牌,给外人进出宫所用。
这个死丫头怎么会有?贤妃也没说?
“师父?莫非是哪位公公?说来给本王听听,没准论辈分,你还得叫声祖宗了。”
“方姑姑。”叶轻悠把姑姑抬了出来,“民女跟随方姑姑习学多日六艺与规矩,幸入姑姑慧眼,今日进宫,便被收为徒儿……甭管辈分大小,也是不敢与殿下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