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善还能说什么?
摆明了这位已经醋意大发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,“我可以这般上报,但陛下是否肯答应,就不是我能做主的!”
“做你该做的事,也收敛心思,你对李公公的怨别落在轻悠头上。”宇文宴幽深的黑眸似猎鹰,眨眼就能将方子善看得清清楚楚,无所遁形。
方子善眼眸一僵,没想到这么一点小恩怨都逃不过宇文宴的眼睛。
他也不再多说,领了命令便退下。
看他离开,陈坚纳闷,“他和李公公能有什么恩怨?至于下毒害人么?”
“永秦侯二个儿子,都不是正室侯夫人所生,所以便要把长子记在名下,将来继承爵位。”
“但那方子佑和方子善是同一天所生,更是同一个时辰所生,却是两个姨娘所出。”
“当初选长子时,李公公恰好在侯府送封赏,替方子佑说了句话。”
“一句话,他的侯爵世子之位就没了,你说他会不会记恨在心?”
宇文宴掌管“听音阁”,几乎每一个府邸的大事小情都了如指掌。特别是这个方子善,一直都在叶轻悠身边晃来晃去,他就更要查个底儿掉了!
陈坚瞠目结舌,还真没想到能牵扯出如此久远的恩怨?
“这心思也忒深了吧?这都多少年过去了。”
“想必也不是故意报复,恰好赶上了。”宇文宴如此判定,所以才没揪着方子善不放。
只要方子善两个月把他和叶轻悠的亲事安排了,他就可以对此事只字不提。
这才仅仅一晚的时间,他就觉得怀中空落落的了……
宇文宴继续办公,方子善却欲哭无泪,也赶回礼部去写奏本了。
三日后,他奏本递上,不止是大婚的时间,就连所有的细节都安排妥当了。
潘景琛虽然讶异,但也直接批了,毕竟他很不喜欢那个叶轻悠。早些让这个女人嫁了,也能让那个缺德的弟弟老实些,不再惦记胡作非为。
尚书都已经盖了大印,下面的人还有什么不行的?
于是尚宫局加班加点的绣凤冠霞帔,司礼监立即上奏皇后,请派教习嬷嬷到叶府教规矩。
皇后一看两个月,顿时傻了,哪有什么皇子两个月就办妥婚事的?这不是违背了祖宗规矩么?
她思前想后,还是把此事奏禀太后。太后看到礼部定下的仪程也无可奈何。
她太明白宇文宴的脾气,撞破南墙也不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