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雯一愣,立刻没动静了。
......
北方冬夜漫长,早晨七点钟刚蒙蒙亮,阮颜睡得正沉,安然踩着梯子使劲捅她,“阮颜!班级群有你的谣言!”
她翻了个身,安然把手机屏幕对准她,“你和老男人谈恋爱呢?”
阮颜迷迷瞪瞪的,“老男人?”
“钟雯爆料的,你从一辆豪车下来,男人五十多岁了,秃头,大肚子,满口黄牙,用一个假爱马仕骗了你的色。”
当头一棒惊得阮颜困意全无,她换了羽绒服匆匆去食堂找钟雯。
金融系有早课,一大半是同班同学在吃饭,凑在一张桌上窃窃私语。
阮颜一露面,不约而同安静了。
“钟雯呢?她关机了。”
同学们纷纷摇头。
阮颜又找到宿管阿姨,得知钟雯六点多被隔壁音乐学院的一辆宝马7接走,去月亮湾滑冰场了。
钟雯每个周末住在校外,如果不去堵她,只能等周一,谣言指不定蔓延什么样了。
阮颜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月亮湾。
冰场没多少人,钟雯和一个AJ运动鞋、LV外套的男生在路边烤红薯摊儿搂着谈情,阮颜下车追进铁栅栏门里,一把拽住她,“你在班里胡说什么?你是不是嘴欠?”
钟雯交往的对象有社会混子,有金融小开,她嚣张惯了,阮颜当众栽她面子,她怒火中烧,“你没爸没妈的,不是男人养着,坐得起豪车吗?高仿的爱马仕也要卖几千吧,你哪来的钱?”
她朋友附和大笑。
阮颜没法解释,又气不过污蔑,重重推搡钟雯,“不关你的事,你少造谣!管好你自己,你圣诞节在宿舍和英国籍的留学生裸聊,你男朋友清楚吗?”
钟雯扬手要扇巴掌,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。
骆瑾昱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,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。
“阮小姐,我送您去上课。”司机神色凌厉环顾了一圈,威慑着那伙男女,识相的老实点。
司机是特警退役,打群架不在话下,骆淮康亲自下基层挑选的人。骆家上一辈有一儿三女,骆淮康是独苗儿,到骆瑾昱这一辈只一个儿子了,独苗儿中的独苗儿,饮食起居万分谨慎,唯恐遭了黑手。
骆瑾昱的身手也不弱,从小训练过,同时打两三个不成问题。
阮颜没想到他今天路过月亮湾,原本揪着钟雯的大衣领子,撒了手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