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的交际需求的。
如果有人要跟它建立起普通同事的情谊,共同用个午餐,它不会刻意拒绝;假使要同它断交,无需知会,它从不询问原因;若要修复关系,半年不说一句话后忽然问它中午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,它也不会露出半点诧异的神色。
它是抱着任务来到人世间的过客,不会为任何人停步驻足。
事情本该这么发展,然而故事总有转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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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上午。
它正专注于记录自己刚刚实验中的数据,身后的师兄秦凌却忽然扯着嗓子喊开了。
“来,都来看一看,咱们实验室弄到了什么好东西?”
如果是平常,它绝不会回头浪费时间,但这次不同——秦凌带来的巨型罐子阻挡了它精神力的探查,就好像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,连最阴暗的墙角都被灯光映得一清二楚,却在房间正中出现了一个黑洞。
它难得产生了好奇的情绪。
于是它放下手中工作,回过身,看着秦凌得意地掀开了罐子的苫布:“前线送过来的脑虫标本,怎么样?够稀罕吧?”
透明微黄的溶液中浸泡着的确是一具脑虫的尸体,它没有口器,没有眼睛,细小的腕足只是进化中遗留的残次品,表皮是一团柔软的肉质,包裹着其内充盈的脑液。
实验室内的大家纵然见惯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肉体,此刻看着这只死去的脑虫,也还是觉得有些恶心,唯有“谢沉渊”上前一步,将手贴在了容器壁上
它看起来很冷静,和平常并没有半点不同,望向因为同事的冷淡反应而有些沮丧的秦凌,它问:“师兄,这是在哪处战场得到的?”
秦凌难得听它开口说与实验无关的事,当下很热情地回到:“在东线战场,听说已经放了有两年了,最近才运回来。”
“谢沉渊”冷淡地点点头,将手收了回来,也不顾秦凌盼着它发表一些评论的期待眼神,又走回了自己的实验台前,接着处理数据。
没人知道它此刻心中正做着怎样的一番斗争。
试问,有多少生物能拥有亲眼看到自己尸体的经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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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究竟算是什么?它陷入了长考。
虫族么?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远方传来那冥冥之中的召唤仍在,也许是女皇?也许是其他的脑虫?还是错觉?但无论如何,它都已经无法同母体融合,重新回到那浩瀚的精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