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齐豫被司机接走的时候很是颓败,多年的执念最终化作回旋镖正中眉心。
深知自己彻底出局,就连恨都显得没资格又可笑。
洛乔却惴惴不安,她不明白沈逾白为什么会来这里,今天发生的事,足以他给她判死刑了。
想必,徐安宁现在那张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,以她的力气来说,起码需要恢复三五天。
已经入了深秋,奥江气温不稳定,夜晚潮湿的凉意直钻骨缝,冷的洛乔起鸡皮疙瘩,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眼前浑身释放寒意的沈逾白。
沈逾白慵懒地倚着车门,薄唇咬着一支烟,透过迷离的烟雾凝视她,瞧不出什么喜怒。
“最近一直住这里?”他问。
并没有在意刚刚肖齐豫说的白慕舟要回国的事。
冷静的有些风雨欲来的危机感。
“这里距离悦己那边也很近,方便嘛。”洛乔观察了一下男人的神情,也故作轻松:“你来安慰我的?”
女人眼里跃跃欲试的试探,沈逾白胸腔溢出哼笑,不冷不淡就是怪磨人:“暴揍我未婚妻的人是你,你毫发无损,安慰你什么?”
洛乔不乐意了,振振有词:“心灵受到伤害就不是伤害了?我就是看着坚强罢了,被逼急了我也会伤心难过的。”
徐安宁挑衅她,她总得配合一下吧?
“看来你是真不怕我生气,你是被逼急了,还是有什么成了你无所顾忌的倚仗?”
比如,白慕舟即将回国?
他语气真的很平静,平静到洛乔都有些没底。
洛乔忽然没了斡旋的心思,也不想从沈逾白口中听到‘到此结束’的通知,“你想多了,我皮糙肉厚,百毒不侵,沈总还是回去哄未婚妻吧,我要上去休息了。”
她承认这样逃避不是办法,但是她现在还没做好万全准备。
洛乔挥挥手就想上楼。
身后传来极淡又不容置喙的声音:“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她震惊地回过头。
沈逾白已经掐灭了烟,“我好像还没来过你这间工作室。”
洛乔卖笑:“不用了吧,哪儿能让你纡尊降贵。”
“带路。”
沈逾白单手抄兜从她身侧经过,尾音捎着凉意。
是非上去不可了。
洛乔咬咬牙,有些腹诽。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
是杀是刮没一句准话,钝刀子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