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哭又闹的,烦都烦死了。”
姚若柟拉着陆语安回兰亭苑,一路絮絮叨叨地与陆语安说着府上的情况。
将府里上上下下的脾气秉性都与陆语安说了个清清楚楚。
陆语安也都一一记着。
两人回到兰亭苑时,下人已经在这边等着了。
手上捧着的是近一年来,府里各处、外头铺子和庄子上的账册。
“夫人说先让娘子熟悉熟悉,不忙着上手的。”
陆语安看着摆满了桌案的账册,眼前直冒金星。
从国公夫人开口让她管家到现在,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府上的下人就算动作再快,也不至于一刻钟将这么多账册都准备妥当还送到她这里来了。
只怕是昨天晚上,姚若虚奉旨出征之后,国公夫人就已经着手准备了。
这算是对她新婚夜独守空房的补偿?
于旁人而言,手握管家权,确实是补偿。
但她只想吃喝玩乐,根本不想做事啊。
瞧着陆语安盯着书房里的柱子愣神,姚若柟哪知道她的抗拒心思。
那柱子上原本挂着姚若虚的佩剑,她还当陆语安是在担心姚若虚。
“嫂子不必担心,哥哥身手很好的,区区山匪,不在话下。”
“啊?”陆语安一怔,她没有担心姚若虚啊。
便是上辈子,姚若虚也只是伤了脸,并无性命之忧。
“我没有担心他。”陆语安垂下头,恰到好处露出些许娇羞来。
姚若柟低低笑了一声,“嫂子还害羞呢。”
“难怪哥哥昨天拖到最后都舍不得走。”姚若柟笑嘻嘻地捏起陆语安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,“嫂子这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,若是我,也定是舍不得的。”
“柟儿!”陆语安这下是真的红了脸,“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幅做派?”
她一个姑娘家,哪里学来这些纨绔子弟流里流气的作态?
姚若柟一怔,“这还用学?”
她天生就是这副德行啊!
难道不是嫂子这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才需要学吗?
原来,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参差吗?
陆语安上辈子也见过姚若柟几次,但并不相熟,也不曾打过招呼。
这次算是两人第一次相识。
只一面,陆语安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天真烂漫不做作的模样。
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该是何等的正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