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这里,能有茶喝已是不错,哪里还能够去挑选茶的好坏?
反观国公府,都是自家人用最好的东西,正如婆母所言,‘日子是过给自己的,又不是过给旁人的,只有自己吃饱穿暖,心里才会慰藉。’
想必是以前被苛待了吃食,才会惦记着感情上的那点慰藉。
想到这些,陆语安不免在心里发笑,轻轻地吹动浮沫,浅酌一口茶水,苦涩发霉的味道瞬间在嘴里放大,让她几乎喝不下去。
颇为惋惜地将茶水放下,抬眼便对上了沈氏不满的神色。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沈氏每次都是这些话术,敲打不成,恐怕后面就要想法子强迫了。
“母亲所言很有道理,方才是我自幼蒙了心,没有考虑清楚,身为长姐,确实应该帮衬娘家,不过此事应该由我和父亲商讨吧?不知此事母亲和父亲说过吗?”
她脸上带着温良笑意,一副真诚询问的模样。
原本已经面露满意之色的沈氏,脸上的表情僵住。
陆成文最爱面子,又怎么可能会明摆着让嫁出去的女儿帮衬自己?这要是传出去,不得叫人笑掉大牙?
而沈氏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,也无非是想要帮助陆语嫣罢了,哪里敢真的牵扯到陆成文那边去。
陆语安略显疲惫地抬手摁了摁眉心,瞥了眼沈氏吃瘪模样,顿觉无趣。
她已经回来过了,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,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。
“家中的茶不合胃口,母亲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,陆语安径直起身,不给沈氏和陆语嫣阻拦的机会,带着莺儿离开。
出了院子,莺儿才长舒口气,拍了拍胸口,偷摸着回头瞄了一眼,确定无人跟随,这才嘀咕起来。
“这也太吓人了,夫人刚才活像是想要把太太给吃了,明明太太和二小姐都是她的女儿,她怎么这么区别对待?”
陆语安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上,衣摆随着走动而摇曳,听闻莺儿的言语只是轻轻扯唇一笑。
‘谁知道呢?我曾经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。’
她挥了挥手岔开话题,只想快点离开这里。
出了陆家,刚准备回马车,便看见了在门口负手而立,身形颀长的男子。
姚若虚身着藏青色直缀,正一脸缱绻笑意地望着她。
“夫君怎么来了?”陆语安微微一怔,提起裙摆跨过门槛,不由加快步伐来到姚若虚面前,心里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