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几日的太阳一直软软的,雪根本化不掉,所以眼前的世界还是满眼的银白色。尤其这深夜里,铺着一层淡淡的月光,白得尤为晶莹。
李知尧带朝雾到前院里,下人们已经把炮竹都准备好了。李知尧没要他们点火放炮,让他们还各玩各的去,自己捏了火折子在手里。
朝雾有些怕,便抱手炉稍远些站着,站在一片莹白雪地边上。
李知尧捏着火折子看她,见她一身大红斗篷被白雪映得格外鲜艳,笑着冲她说:“过来。”
朝雾忙摇了摇头,抱着手炉又往后退两步,直接退进了雪地里。脚下传出几声“嘎吱”声响,她回答李知尧:“我不要。”
李知尧仍捏着火折子看她,“连鞭炮也不敢点?”
朝雾直接道:“这有什么?我一个女孩子家,不敢的东西还多着呢。”
李知尧想想也是,自己平日里接触的尽是些皮糙肉厚的男人,对女人了解得确实太少了些。他若是还不懂怜香惜玉,不知道事事宠着护着朝雾,那怕是一辈子没机会得她的心了。
他没再叫朝雾过去,自己吹燃火折子,点燃了炮竹。在炮竹崩炸出火花的时候,他已经到朝雾旁边,抬手捂住她耳朵了。
朝雾站着没动,双手抱着手炉也没伸出斗篷。鞭炮的声音被李知尧的手掌隔弱了,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,很快又看向不远处炸起的那串鞭炮来。
在一长串鞭炮都炸完后,李知尧也没有放开朝雾的耳朵。远出这座宅子的别处,鞭炮声还在此起彼伏,每家点炮的时间都不一样,炮仗的长短也不一样。
李知尧没有松手,朝雾试图往后退两步也没能退得了,于是她直接转身正对李知尧,看着他道:“放完了,新年也到了,回去睡觉吧,明天会有人来拜年的。”
李知尧迎着朝雾的目光,看进她眼底,手仍捂着她的耳朵,根本不在意新年不新年的事,只开口低声说:“曾经那么对你,我真的后悔了,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能接受我?”
朝雾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,她又没有读唇语的本事,问他:“你说什么?你捂着我耳朵,我听不到。”
李知尧笑了一下,掩住自己眼底的感伤之色。他放开朝雾的耳朵,看着她问:“新年第一天,一起睡吗?”
听他明知故问问出这种问题来,朝雾敛目避开他的目光,直接低声道:“我带顺儿睡,床有些挤不下,你自己睡吧,能睡得宽敞些。”
说完不打算再与李知尧多呆,迈开步子便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