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怕这种感觉,平息一瞬后,再度尝试起身。
但仅凭那两只手,他好像就已经被钉死在地上动弹不得,如果非要拿什么打比方才贴切,他好像一条鱼。
身体被压制,双腿被按着挣动,还在挨打,不能有什么动作。拱成一个弧形,又随着一次重过一次的击打不由自主左右躲闪。
江行起的手打人很痛。更何况宋泽只被他打过,从前从未遭到过这样的待遇。最初宋泽还能有所反应,很快就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乖乖跪地,伏在他身上疼得流泪,还不肯发出声音。
惩戒在某一刻忽然暂停,脸被迫抬起来,他看到江行起的脸,不知道自己嘴唇都已要破。
江行起盯了他几秒,期间没有别的动作,而后更大力地打他。
他一改平常温柔有礼的姿态,只问:“谁在打你?”
宋泽一声不吭,不回答他。
他才不会配合江行起想听求饶的戏码。想要他就此认输?江行起休想。
其实已经被打到发红发肿,布满痕迹,残忍得让人不敢多看。大概也因为他的冷漠回应,剩下的报复来得像骤雨,几乎有点泄愤的意味。
疼。真的疼。
宋泽还是一声不吭,倔强得几乎无情。最后他意识都快失去,却被抓住抱起。
江行起吻上他的脖颈。
前面都是生理泪水,宋泽并不难过,可是重新投入江行起怀里的那瞬间,他是真的想流泪。
“是江行起。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几乎是抵着宋泽的脖颈咬了一口,宋泽却因为情绪,慌乱地四处摸寻,最终真的抓到了他的手。
“是谁打你?”可是偏偏这时他又问。
“……”
宋泽只好重复:“是江行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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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
尼斯坦的冬天,小雨连连。
他不喜欢这样的气候,讨厌阴雨雾都,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忽然来到的雨,潮湿的天气,灰霾霾的天空,望不见尽头。
江行起告诉他,等月底,初雪就会来到尼斯坦,并着庆祝圣诞的前期铺垫,这个城市会变得有活力一点。他到时候要是还在的话,他们一起去赏初雪,过圣诞节。
宋泽仰头,看着场馆四处飘洒着的,在灯光下璀璨闪耀的雪。
他想,他不会在尼斯坦待到十二月,但现在,他提前看到了尼斯坦的雪景。
对方看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