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叫不住,来看你的人根本没下楼,结果你急急匆匆就追下去了……”“什么?”“他根本没下楼啊。”护士帮他打开门:“喏,一直在你病房里等你。”为了让他好好休息,会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,亮光也调得很微弱,但人是清晰的,然后宋泽的眼睛变得模糊。江行起站在会客厅,背对着他们,回头看见护士和宋泽,低头说了两句,结束通话。-------------------- 或许的概率护士又跟宋泽强调了下注意事项,看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,只能嘱咐病人家属:“家属不能让他再乱跑,要静养。最好明天监督他正常进食,正常情况过两天就可以出院。”“好。”江行起颔首,“谢谢。”等护士都关上门离开,宋泽还站在原地。“愣着干什么?”江行起说:“自己洗澡睡觉。”宋泽的嘴唇动了动,步子仍然挪不开。他想说,为什么你还在这里?为什么你没有走?你是否仍然厌恶我?出于怎样的原因才出现在这里?可是说不出来,泪水先声夺人,无知无觉落得满脸都是,比起孩童的嚎啕大哭而言太过平静,较于成人的崩溃哭泣而言又太汹涌。旅人跋涉千万里风雪,好像重新回到家中。他被江行起搂进怀里。“好了,明天再说。”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,惶恐的感受如潮水褪去,江行起把他往怀里按了按,就像过去那样。此时此刻,他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。哄睡宋泽不太难,他现在身体状态很差,需要休息,确实也按照江行起所说乖乖闭嘴了,渐渐在江行起怀里就闭上了眼。江行起知道宋泽醒来见不到他会胡思乱想,没有离开太远,早晨将就着让牧轶在附近的会所见面。“早。”牧轶半个小时后要去上班:“昨晚什么事。”他当然是明知故问,知道江行起什么时候出的门,要查目的,不也很容易吗?但江行起不想再有任何弯弯绕绕,开门见山:“我们别结婚了。”牧轶没说话。“这次的资金不会断掉,这是补偿。”江行起道。“行起。”牧轶终于有了反应,一贯的平静被注入一丝波澜:“跟着我,你的路会好走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