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靖寒、孙坚二人循声望去,却见一位衣衫破烂、蓬头垢面,走路吊儿郎当的老者。
老者手上拎着酒壶,腰间別着龟甲、铜镜,头上的发髻散开,身上的道袍散发着一股异味,走三步、晃两步,摇摇欲倒。
“老先生您是?”
能够以这种穿着打扮,随意出入流云宗的人必定不凡,陈靖寒不敢怠慢,当即上前询问。
“对了、对了!就是这个味道!”
老者听了陈靖寒的话,却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鼻子一抽,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,似乎颇为享受。
“我寻思着,这也没什么味道啊,老先生这是嗅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?”
一旁的孙坚看到老者这般姿态,也跟着抽了抽鼻子,然而,除了老者身上的异味,却什么也没闻到。他随即拉了拉陈靖寒的衣角,看对方的打算。
“老先生,我们兄弟二人初来乍到,不知您有何贵干?”
陈靖寒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,便再次出声询问。这一次,老者终于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。
“此番,我寻气运而来!”
“气运?”
老者的回答,驴唇不对马嘴,让陈靖寒愈发摸不着头脑,并不清楚对方口中的气运是何物。
“就在方才,老夫正在饮酒,却见一条云中墨龙自山门一闪而逝。”
“老夫掐指一算,自知有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,随即便循着墨龙留下的踪迹一路寻来,这才到了二位的住处。”
老者话说到这儿,停顿了片刻,而后对着酒葫芦“砸吧”一口,豪饮一通。
“哈!痛快!”
“老先生,你就明说吧,什么气运不气运的,我是俗人,听不懂!”
相比起陈靖寒,孙坚没有那么多讲究,直来直往、张口就来。
“气运这个东西,虚无缥缈,一般人懂不了。老夫现在正好有空,可以给你们二人说道说道。”
邋遢老人看了看孙坚,最终,将视线停留到了陈靖寒身上。
被老人盯住的陈靖寒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,仿佛被对方里里外外看了个精光。
“为了方便你们理解,你们可以把气运,简单比作运气。这个世界上,有的人运气好,有的人运气差,气运亦是如此。”
“普通人的气运就如同蜡烛一般,忽明忽灭;天才的气运则如同火炬一般,耀眼夺目;更有绝顶的人物,气运如同长虹贯日,能够显示出不同的形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