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。
她有错么,她不过是如了天元帝的心思将这些老臣尽快铲除。
“我敬重柳老护国之心,自然希望柳老走的安详,我不多说,柳老自然都懂,这瓶药喝下后足矣让柳老走的安详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。
白锦书走到桌案边,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。
看见那瓷瓶,柳宗元倒是笑了笑:“白大姑娘,你果然够狠,难道你不怕我死后你会被全天下唾骂么。”
“妄图走上高处,便要忍常人所不能忍,柳老,这是你自己的选择,我曾答应了至德,不造杀孽。”
白锦书转过身,背着手,不再出声。
“好好好。”
柳宗元连说三个好字,伸出手将桌案上那红色的瓷瓶拿起。
白锦书医术过人,所以这毒药也做的无色无味。
“老夫护大胤王朝三代,兢兢业业,勤勤恳恳,如今老夫终于可以歇一歇了,先皇陛下,泰清,老夫来了!”
微风阵阵,竹香袅袅,柳宗元将那瓷瓶举起,然后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咕噜咕噜。”
瓷瓶掉在地上,滚到了白锦书的脚下。
柳宗元坐在椅子上,眼神柔和的看向窗外,随后,缓缓闭上了眼睛,没了气息。
风缓缓的吹着,白锦书攥紧了手,整个书房内死寂一片。
“噗通!”
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。
“父亲!”
“父亲!!”
柳楠跟柳岳猛的冲了进来,一眼便看见唇边溢出鲜血的柳宗元。
他走的安详,没受什么苦楚,唇边还有笑意。
柳楠猩红着一双眼,猛的扑到椅子上,低低的喊着。
“父亲!父亲你睁开眼睛看看儿子啊,父亲!!”
柳楠拽着柳宗元的手,眼泪一行一行的往下落。
“父亲!!”
柳楠也满脸悲痛。
他也是走到一半才想明白父亲想要做什么。
他这是为了让白锦书放过柳家全门,让圣上放过柳家全门而以死谢罪了!
只要他一死,朝堂定然炸开,缺口从此后越来越大。
“父亲!父亲!”
柳楠哭的不能自已,眼神凶狠的看向背对着他站着的白锦书:
“是你,是你逼死父亲的,白锦书,你就是个佞臣,这大胤迟早有一日在你手上生灵涂炭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