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虚空一指。
王予施展妙法于残垣断壁间布下层层结界,可守护观中诸位昏迷的道友。
“师父,我们这便回寒山镇去,为玄玉观申冤吗?”
布置停当,重明恭敬地问道。
王予叮嘱道:“此事切忌操之过急,当以柔克刚,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若是强硬对抗,只怕适得其反,来日方长,我们且先回青云观歇息。”
他一甩衣袖,御风而行。
重明紧随其后,心中惊叹不已。
师父不愧是道门奇才,三两句话便道尽天机,几个手势便布下天罗地网。
能追随左右,实在是此生无上的荣幸。
二人前后脚回到青云观,重宁早已恭候多时。
“师父,观中可有异常?”
他焦急地问,声音都有些嘶哑。
“无碍。”
王予摆摆手,面色平静如常。
“玄玉观之事,确与妖人无关,倒是寒山百姓心中的误解所致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他负手朝内堂走去。
“重明,你我尚需匡扶正义,救治民众,任重而道远啊。”
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。”
重明恭敬地垂首。
数日后,王予与重明再次踏上了寒山镇的土地。
寒山百姓终于醒悟,知晓了张守一的所作所为,与玄玉观的清白无辜。
误会冰释,人心归顺。
玄玉观内,百废待兴。
王予施展妙法,以灵力修复了破损的殿宇,抚平了伤痕累累的大地。
青砖黛瓦,楼阁庄严,钟磬悠扬。
“多谢王道长,玄玉观上下,感激不尽。”
为首的海雪峰,拜伏在地,泪流满面。
“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王予淡然一笑,将他扶起。
“公道自在人心,张守一个人的过错,不该归咎于整个玄玉观,往后但凭道心,重振玄玉观,我王某自当鼎力相助。”
“还有一事,观中诸位道友,虽已醒转,但内伤不轻,我青云观颇有一些灵丹妙药,权且送予诸位,以资调养。”
说着,他冲重明使了个眼色。
重明心领神会,忙从囊中取出几个玉瓶,郑重地递与海雪峰。
“此乃我师父的一片心意,海师叔,万勿推辞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