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跟着廖永昌,一起走了出去。
整个内堂,再次安静了下来。
祁顺坐在位置上,忽然有种无力感:“今年的京察,我们怕是过不去了。”
他喃喃着,心中涌起一抹绝望。
偏偏在这时发大水,还真是窝漏偏逢连夜雨啊。
另外那位重臣,也站在祁顺身边,沉默不语。
顿了顿,那位重臣忽然缓缓开口:“祁大人,我或许有一个好办法。”
好办法?
什么好办法?
祁顺瞥了他一眼。
那重臣沉吟片刻,叹息道:“这个办法,有些恶毒罢了。”
“水淹了庄稼后,百姓们没有粮食过冬,他们必然要卖地。”
“既然卖地,那便是地主获利,而且能以极低的价格,从百姓手中买到田地。”
“索性,既然已经水淹了一个县,不如再淹赣江顺流而下的七个县!”
此话一出,祁顺脸色剧变。
再淹七个县?
那不是水淹八个县城了吗?
如此一来,那岂非可怕。
整个江南省,都会闹翻天的。
“你……”祁顺愣住了。
那重臣继续道:“我们先找一实力强大的皇商,提前与他透风,待我们水淹七县后,就让他去低价收购土地,我们再从其中抽成。”
“如此一来,百万两银子,绰绰有余。”
祁顺闻言,眼神中微微一亮。
但紧接着,却沉默了下来。
“这样做,能行么?”
“你知不知道,这是自毁根基的事情。”
那重臣摇了摇头,冷笑道:“百姓关我们什么事,只要我们把上面的差事办好,自毁根基又如何?祁大人,咱们又不是永远要在江南省留任,等我们调走了,这自毁根基的事,也只是毁的别人根基。”
此话一出。
祁顺目光微微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