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雹,江凛冬不会这么晚回去。
但,就是这么巧。
江凛冬是认得苏零月的。
前两天江城的热闹与艳闻,都是这位姑娘的。
此刻,夜色深沉,雨势刚停,风显得凉,她裹紧着身上的风衣,像一只刚刚被风雨吹打过的小草似的,格外的可怜。
江凛冬抬手压了一下发疼的眉心,说道:“一个人在街上晃,江初寒没陪你?”
都知道她是江初寒的女人。
江凛冬自然也知道。
他与江初寒虽然一母同胞,但两人只差一岁,彼此关系也还好。
“他临时有事,先走。我叫了车,一会儿就到。”
在江凛冬面前,苏零月还是记得给江初寒留面子,江凛冬是什么人,身为市检,跟无数人打过交道。
她这点小把戏,他一眼就看透了。
也不会戳穿。
只道:“这里不好打车,去哪儿,我送你?”
苏零月左右看看,的确是无车。
很客气的道:“那就麻烦江先生了。”
江凛冬年轻,有为。
身上的制服穿得板正,凛然不可侵犯。
哪怕是坐在车里,全身都是一种浩然正气。
苏零月尽量坐得靠门边一些,不敢与他对视。
江家两子,用外界的话来说,都不是省油的灯,手腕都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。
“苏小姐很怕我?”
江凛冬看着她,倒是觉得有趣。
有胆子跑出江初寒的笼子,倒是没胆子多看他一眼,也不知道是真的勇,还是假的勇。
车子一路向前,司机不敢说话。
江检一向严厉,铁面不留情,私生活更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,也不知道今天捡一个苏小姐,会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。
这话题,苏零月憋着没敢接。
怕吗?
是有点怕!
跟了江初寒三年,那人性子阴情不定,她到现在也没摸准他的脉。
更何况是江凛冬。
一个能成为市检的男人,他一记眼神,她感觉像是在审叛。
不说话就是害怕。
江凛冬也就没再多问。
倒是司机又问一句:“苏小姐要去哪里?”
苏零月这才回神,想了一下说道:“送我到最近的酒店吧!”
江凛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