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阳破碎了,可他是个男人,再破碎,也要撑起来。
苏零月心软,见不得他这么难过,跑前跑后的帮着他,还买饭给他吃,前前后后照顾着,倒是把清园的三个孩子都扔开了。
夜色中,江初寒坐在车里,唇间咬着烟,没有点燃。
石汀坐在前面,转身往后看,很是不忿的说道:“江总,这余院长有点过分了吧!他是个男人,对于亲人的生离死别之事,他不该承受不住的。怎么动不动就难过,还要让苏秘书去哄?”
苏零月的身份过多。
喊顺口的时候,石汀不会喊苏总,直接是苏秘书。
他这话,无疑是火上浇油,江初寒瞥他一眼,咬了口唇间的烟卷:“女人里面有绿茶,男人也有。”
一副小弱鸡的模样,似乎离了苏零月,这天要塌,他要死,苏零月段位不够,招架不住。
女人,总是会心软。
可她,怎么就不对他心软呢!
石汀也想到了这里,再次嘀咕一声:“苏秘书是心软。要不然,江总也学学余院长,也适时的露一些娇弱给苏秘书看?”
这一看,没准两人马上就和好了。
后座上放着纸巾盒,江初寒抓起来扔他:“你让我学他那种娘们唧唧的行为?”
他不学。
又不是没学过,可苏秘书铁石心肠啊,偶尔软一下就顶了天,剩下的时间,照样不爱理他。
石汀不敢说话了。
把纸巾盒捡起来,放好,尽职尽责的坐在车里等。
楼上的灯光彻夜不灭,灵堂布置在客厅,长明烛燃着,余晚阳一身孝服,跪在地上。
天气冷,地上垫着草垫,他跪在草垫上,熬得身心俱疲,短短时间,胡子都冒了出来。
眼圈黑得很,倒是一头白发,越发显得沧桑。
背也驼了,似乎以后都挺不起来了。
苏零月看着心酸。
她一个外人,忙活这小半天,都觉得累。
更何况是他?
“晚阳,我做了些素面,你多少吃一点。明天是周日,我就不来了,我去墓地祭奠院长奶奶。后天周一,姚姨下葬,我再过来。”
从医院到家里,苏零月全程陪着。
这个时候,两人谁都没有提起,姚美丽临死之前说过的话。
苏零月是不会嫁余晚阳的,要嫁,在过去的五年中,早就嫁了。
对此,余晚阳也